“告诉我。”他红着眼,固执地重复道。
“操了……”周岁淮低声爆了句粗口,他又烦又气,还无处发泄。
周岁淮深吸了一口气,他烦躁地把扶手盒里剩下的半包烟给掏了出来,然后重重扣上盖子,在陈修远质问的目光中,缓缓点了一支烟。
要知道,陈中正无孔不入的打压,公司的落井下石,没日没夜的求爷爷告奶奶都全然不及陈修远这道略带责备的眼神杀伤力大。周岁淮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还能怎么做,他仿佛已经被逼进了一条死路。
今天陈修远穿着他早上精心挑选的蓝色衬衣,就着青春的蓝色搭了身非常适合表演的衣服,他今天还过生日,能有一场精心准备、酣畅淋漓的盛大演出,他肯定高兴极了。
周岁淮想让他每天都这么高兴,但又没办法让他每天都这么高兴。
不管今天是陈修远听到了他跟陈晏的对话,还是陈晏出去的时候撞见陈修远,跟他说了点什么,结果都是一样致命。
如果自己再厉害一点就好了,周岁淮几乎是心碎般在心里念出了这个愿望。
周岁淮含着烟,他眼底是近日折腾出来的疲倦的乌青,衣服是领口凌乱的西装,表情是被阴影遮住大半的破碎脆弱。
猩红的火光一直亮到纤细的食指处,他微抬着下巴,殷红的唇瓣间不时逸出来氤氲的白色烟雾,鼻尖那颗黑痣在烟雾间若隐若现,勾着陈修远的心弦。
下一秒,陈修远便用虎口卡着周岁淮的下巴,强硬地把他的下巴抬起,然后又重又凶地吻了下去。
尼古丁味夹杂在威士忌的味道里头,陈修远吻得急,像是在泄愤,很快唇舌交融间又多了一股血腥味。
属于成年人的粗重喘息声在狭窄的车厢里响起,周岁淮脖颈被陈修远的手捏出一条红痕,陈修远把他放开时,才看到周岁淮下唇被咬破的伤口正在缓缓地朝外渗血。
陈修远伸出舌头把血给舔干净,眼底的欲望浓烈极了。
周岁淮眸色泛红,他的呼吸被欲望放慢,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双眸被陈修远紧紧锁定,寂静的空气里翻涌着无数情绪。
半晌,周岁淮伸手按住陈修远的下唇,轻声道:“陈修远,分手前都是要打一炮的。”
眼泪比每一次做都要多。
“分手”这两个字就像剔破陈修远血肉的利刃,直指他的心脏,剜得血肉模糊,疼痛难忍。
“疼……”
陈修远几乎是恨恨地咬破了周岁淮的耳朵,低声道:“分手炮做一次怎么够?”
周岁淮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勉强掀开眼皮看了眼穿好裤子下车的陈修远,才反应过来刚刚不停蹭着自己屁股的原来是陈修远的裤子。
他只拉开了裤头拉链就把自己给操了一顿。
陈修远闷头把车开回家里,后座的周岁淮也勉强找回些精神,穿好了衣服和裤子,在满是不知名湿润液体的后座尴尬地坐着。
陈修远把车停好,拉开后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