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抑制剂的针头戳进皮肉里,陆落竹心里啧了一声。
或许是穿书之后一直养尊处优,她都差点忘了曾经住院每天戳针打点滴的日子。
冰凉的抑制剂打入体内,顺着血液循环流经的身体各处,似乎每经过一处都会冻的结冰碴子。
陆落竹仰头长呼出一口气,镜子里的她脸色有了几分病态的红印,脸颊上的苍白逐渐被绯红取代,一双眼睛黑如点漆。
一门之隔外。
祁梓站在黑暗处,房间里的光透过门扉在她脸上划出一道明暗交接的线条。
看着alpha在房间里差点摔倒,然后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背对着她解开衣服,换上了一件自己送她的一件睡衣。
omega双手抱着衣服的手越收越紧,直到洗好烫好的外套上出现褶皱都没有在意。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落竹现在身体不舒服。
祁梓呼吸放缓,心跳却极快,她一手捂住心口,防止过快的心跳声惊动了房间里,正在和一条系带带打架的陆落竹。
她在发烧?
发烧又恰逢易感期?
以她的性格,为什么不能自己这作妖撒娇。
alpha信息素的浓度在房间里不断攀升,好在隔壁睡觉的崽崽尚处年幼期文博到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不然一定会被熏晕过去。
祁梓狼狈的捂住口鼻。
佛手柑气息像是有单独的生命似的把omega彻底拥入怀中,信息素违背主人的意愿,擅自攀附在omega身上,仿佛有个无形的东西在向omega求爱?
又浪荡又克制。
房间里的陆落竹对此一无所知,她把脖子上的蝴蝶结勉强系好,
走到镜子前,挑出一只口红涂抹在嘴唇上。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发出刺耳的震动声,陆落竹在原地停顿了两秒后才发觉有人在找她。
来电显示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
陆落竹拿着手机又顿了两秒,大脑才勉强反映出现在发生了什么。
“哪位?”
“你身体怎么样了?听节目组的人说你没去找医生拿药,我倒也不是关心你,只是担心你死在我隔壁街的房子里,小孩没有后妈也怪可怜的。”
陆落竹:“。”
话那头的安淞语气不算好,“我这有儿童退烧药,可以给你送去,你多吃点。”
安淞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被门外的祁梓听到。
祁梓愣在原地,她站在黑暗间,诚实不断咀嚼着一个词“退烧药”
陆落竹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