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么敢表现出心甘情愿?
何况他们之间,本来也是逄枭一直霸道的强取豪夺!
她抿着唇,毫不退缩的瞪着他,就像在瞪一个冒犯了自己的登徒子。
逄枭一看她瘦的巴掌大的脸,还有明明很虚弱还偏要梗着脖子跟自己叫板的模样,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他再度上前,沉着脸将披风围在秦宜宁身上,大手在领口打了个蝴蝶结,咬牙切齿的道:“再敢不识好歹,本王就立即把你抢回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也叫周围之人都听的真真切切。
何况他一身绚紫色蟒袍在阳光下鲜艳夺目,俊朗的面容压抑着愤怒,微躬高大的身材屈就她的身高,那双拿着兵刃取人性命的大手,如今竟在帮个女子系披风。
这画面太养眼,也太诡异。
老百姓的议论之声更大了。
“你!”
秦宜宁被人盯的如芒刺在被,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被气的更加苍白,嘴唇都颤抖起来。
“你什么你?本王也是有脾气的,你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挑衅本王的底线!”
这的都是什么话!
她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又不曾勾引他,他却当众这么,真是让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秦宜宁被他气的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黑,一夜未眠,又急又怒,加之葵水方至正是疼痛难忍之时,几项夹攻之下,自以为是铁打的身子的秦宜宁竟眼前一黑软倒下去。
“你怎么了!”逄枭被她忽然晕倒吓了一跳,忙展臂去接,将她拥在怀里,大手拍了拍她冰凉的脸颊,又覆在她微冷的额头,焦急的问冰糖:“你们家姐怎么了?”
冰糖气的狠狠瞪了逄枭一眼,压低声音骂道:“把人气昏了,还好意思问!”
逄枭低头去看靠在自己肩头的人,不免有些愧疚。她的脸在黑貂绒和紫色蟒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整个人又软又乖,看的他一颗心都软了下来,更没脾气了。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对她凶了。
正当此时,不远处有错杂的车马声传来。
逄枭心的将秦宜宁抱起,放在虎子铺设在地的行军毡毯上,交给冰糖诊治,转而负手望着来人。
一身明黄的皇帝,带着皇后、太子,以及秦槐远,正在宫人的簇拥之下快步而来。
百姓们都呆住了。
想不到,人家大周的王爷一句话,他们大燕朝的皇帝就真的带着妻儿,屁颠屁颠的赶着来了!
百姓们对昏君失望透顶,却不得不行大礼,三呼万岁。
皇帝眼里并无其他人,只看到了那个一身气势凛然如出鞘利刃的青年。那青年的眼神刀子一般,割的他浑身冷,皇帝素来高大英武的身材,在逄枭面前都佝偻了几分。
“这位便是大燕圣上?本王这厢有礼了。”逄枭拱了拱手,态度敷衍至极。
皇帝却浑不在意,笑道:“忠顺亲王威名远播,便是朕在京都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真传言不虚。怎么今日忠顺亲王有空来大燕帝都走一走?”
逄枭冷笑道:“和谈成功,周、燕交好,本王原想着往后不必打仗,两国也该好生来往,谁料一进京都,却看到这么一场大戏。敢问大燕圣上可是对和谈不满,才会眨眼就诛杀贵国主持和谈官员之妻?”
如此狂妄,如此直接的一番话,将皇帝问的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剧场:
逄枭:好像惹兔兔生气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