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刑部的捕快,还有大理寺,都察院的人也来了,把隔壁杨大人孙大人都围了,宅子的人全都给铐上了。”
“什么?!”温体仁和周延儒直接都惊的站起身。
好一会儿,周延儒这才摆手,示意长随下去。
随后,周延儒看向温体仁:“动作好快!”
温体仁凝重道:“这应当是故意等待邸报出来才动手。”
“我隔壁的杨孙二位,和魏阉有些关系。”周延儒沉声道,“我曾弹劾过他们,可圣上一直留中。”
温体仁摇头说道:“不该如此才对……”
正在这时候,长随又进来禀告:“东家,张大人来了,看着脸色很急,像是有什么大事。”
周延儒皱起眉:“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温体仁便看到自己的一个姓张的同僚进来。
这个姓张的是个员外郎,温体仁知道这个人素来是周延儒的人。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见到来人很急,周延儒询问。
张员外郎赶紧说:“内阁票拟,司里监披红,旨意明发,即刻起将全国清丈隐田。”
温体仁脸色一凝,顿时拍手:“果然!陛下是冲着清丈隐田来的!”
周延儒也点头:“连上了!难怪阉党由北镇府司亲审,而一直对外廷的魏党引而不发!原来陛下意在此。”
那张员外郎便急忙问:“那敢问二位大人,现在我们应该如何?”
温体仁和周延儒对视一眼,皆一言不发。
好一会儿,温体仁站起来告辞道:“我马上回去,修书与几位同年,要求他们极力配合清丈隐田的国事,也让他们把不该有的田都还回去。”
周延儒点点头,目送着温体仁离去。
等到温体仁离开后,张员外郎才疑惑问道:“温大人是什么意思?”
周延儒淡淡说道:“眼下,配合陛下才是大事,还能如何?你家若是有侵占民田,最好也还回去。”
“是……是是。”那人也赶紧离开。
等到他们都走后,周延儒这才重新拿起邸报翻看,这才发现,后面还有几页写着一些民间轶事和诗词歌赋。
他轻轻摸了摸报纸。
“好东西……要能争取过来,便好了。”
……
“陛下,这邸报如此写,真的好吗?”毕自严手上拿着新邸报叹道。
在他旁边,卢象升也拿着新出的邸报脸色颇为忐忑。
这新玩意,一开始他们是拒绝的。
觉得这太把国事当儿戏,一国重事岂能写在邸报上,邸报的作用就应该写写政策,以及地方调任即可。
但后面,陛下亲自做主推行,他们也就半推半就。
只是现在东西出来,他们仍有些担忧,毕竟他们在上边署了名的,这一不小心,可就进史册的。
到时候就不知道是写成奉迎上意的奸臣,还是写忠臣了。
“效果很好不是吗?起码现在看来,能调动起部分廷臣为国的积极性。”
张先一笑置之,之后正色道:“先说正事吧,想来你们已经厘清任上之事了,来找朕,总不会只是邸报之事,你们俩谁先说?”
卢象升看了眼毕自严:“毕阁老先说吧。”
毕自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其实都是一件事,陛下,我翻阅户部账录,如今国库真的虚空至极,尚欠宁远饷四个月,兵部紧发催文,微臣初上位却不知从何处找。”
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