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得不澄清的。
朝廷上下看着,总不能真默认为小人。
周延儒说着,看向一旁的下人。
“让你去漳州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遣人去问了,还未回复,不过想来就在这两日便有答复了。”
周延儒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旁的温体仁知道,这是周延儒在收集黄道周的污点。
看来周延儒在朝会上真的要与黄道周来一场真人面对面的对决。
这其实挺违和的,因为这么多年下来,朝廷政治争斗,几乎都是围绕公文来展开。
尤其是天启年间为甚,因为魏阉隶属内廷,大家斗起来,多见以公文,真以直面对决,那是真的比较少。
温体仁觉得有好戏看,也不便久留,主要也有点怕周延儒忽然要拉他在大朝会上说话,便起身告辞。
周延儒也没有留他,而是看着温体仁走时的背影,幽叹口气。
温体仁这趟赈抚陕北陕西归来,私自额外上奏,没有和他通气,然后温体仁被加封为詹事府少詹事,并且还兼了左春坊左庶子,距离着三品大员,已经是一步之遥。而其实严格上算是摆了他一道,这也让周延儒知道,温体仁总归不会和他一条道走到黑。
大家都是因政治而合,未来怕也是会因政治而离。
不过周延儒也懒得顾及其他,他深知以黄道周的性子,定然会在大朝会上发疯,他得好好准备应对。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自己贸然攻讦黄道周了,他本以为皇上因黄道周邸报之事而厌恶黄道周,所以他才觉得时机到来,趁机发难。
这其实是一举两得的事情,黄道周绝了皇上为范景文夺情的可能性,然后他再顺应皇上的喜恶绝了黄道周更进一步的可能,那么在廷推之上,他便很有一定把握能受到首位推举,因为自他了解,虽说皇上不在乎年龄与资历,但是目前有资格进入廷推的,并不会太多,起码来说孙元化、王徵都外调到地方注重火器,而路振飞、蒋德璟两位更是在正月过后分南北两路出巡核查考成,不在京内。而卢象升更不用说,这位远在辽东,所以放眼望去,虽然具备资格的大员很多,但是以他目前的态势,几乎都不用他如何运作,只要打掉黄道周这位在皇子诞生后一直刷存在感的大臣,他便可以轻易成为推举人选,而且是前列位置。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还是稳坐钓鱼台,并不顺势责罚黄道周。
这也让周延儒瞬间觉得是自己误判了局势,导致了现在的被动双败局面,现在闹成这样,便是他想退缩,都退缩不了。
何况,他也不想退缩,毕竟进一步便是人臣终点,既然皇上沉默,那便只能在大朝会上来和黄道周斗上一斗。
“天威难测啊。”周延儒叹息一声。
而另一边,比起周延儒的长叹短嘘。
黄道周则硬气许多。
他像是已经被激怒了一般,开始撰写小人名单。
“恩师何必动气?与那周贼一般见识?”
一旁的弟子开始苦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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