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台慌张做不了什么主,只能靠他来做事,还有许多事要等着去做。
只是李言阳走后,马亮心中慌张却仍旧不减。
他迅速找来了两个下属守备商量。
结果没想到其中一王姓守备听闻后,竟语出惊人。
“守不了的……依靠我们来守城,怎么守?建奴能够破关,怕是最少也得十几万大军吧?一旦守起来,我们必死无疑!”
“未必!只要能坚守到援军来……”
“你觉得建奴会给这个机会吗?我们才多少人?”
“赶紧去求援啊!蓟内军队众多,只要援兵一到,肯定可以解遵化之困。”
蓟镇作为最重要的大镇之一,因为直面京师,所以在这边的城防力量是非常多的。
单单是督府标下便有左营、右营,还有延绥镇、保定、辽东等客兵,以及振武营、永胜奇兵营、镇虏奇兵营合计近三万人。
这些官兵外加上他们这些巡抚标下,作为遵化守城那是绰绰有余。
何况,还有各总兵营,边口官兵,甚至还有诸多的客兵营,林林总总一加,便有七万余人。
这些周边力量都是距离遵化非常之近,最慢的一日都可援至。
可以说,守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即便是去求援,我们能打得过建奴吗?是建奴啊!”
说实话,建奴作为大明最主要的敌人之一,他们即便没有直面过,但也久闻威名。
马亮听得心烦,道:“那你说怎么办?”
王守备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了眼在场二人,才悠悠说道:“横竖是死,守是死,不守事后也是死,不如咱们直接洗劫了抚台衙门的库房,拿了钱跑!”
“什么?”
马亮与另一位守备登时愕然。
对方这番话简直语出惊人!
“拿了银子,出逃之后,再分了,然后找个山占据,这不快活?何苦非要寻死?”
王守备似是说出口后,便索性一说到底。
“且再说,那王应豸个狗东西,寻常喜欢欺压我等,这个月饷银还恶意欠着,这会需要我等拼命了,才肯拿出来,这等行径,和让我等去送死有什么区别?若是平日里他爱兵如子就罢了,我等自然如臂挥使,不敢二话,即便是面对建奴,死了便死了罢,谁让我等运气不好?但是遇到王应豸这等人,说句难听点的,死也不瞑目。”
马亮一时无言。
他无言不是代表他心动,而是他觉得扯淡。
他虽代管三营,但是本职只是主管左营,且不说他本营两千多军官有无可能煽动一起兵变,单就从军官变成落草为寇,连他都不愿意,何况其他人?
虽说王应豸不是个东西,但不代表他们就得弃职而逃啊。
“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百姓不百姓,但是我知道一句话,叫做拿钱办事。”
马亮一字一顿的看着王守备,目光中虽然没有杀意,但是也充满了排斥之意。
这两个守备与他平日关系最好,不然他也不会在这时候专门召他们两个过来商议。
只是王守备今日的话,触碰了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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