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听到让她来的缘由是为了这个,砰砰乱跳的心平静了点,“都是晴天。”
“……”屈襄和屈眳对视一眼,屈襄复问,“当真?”
半夏点头,她反正觉察的出来,至于信不信,那都是别人的事了。
反正自小到大,她说下雨就下雨,说天晴就天晴。从来没有错过一次!
屈襄眉头上结了个大疙瘩,他问,“难道没有下雨之日吗?”
“我说的都是近三日的。”半夏低头道,“三日之后……恐怕要过去一日才能知道。”
屈襄听后,看了下首的女子一眼。这女子很年轻,“劳烦苏己了。”
说着,让人送半夏回去。
半夏听到他吩咐旁边的家臣,顿时心头都一松。屈氏的家主身处高位多年,积威甚重,坐在那儿,哪怕不说话,也迎面一股巨大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半点犹豫跟着家臣离开了。
屈眳看着半夏离开,想起白日里自己流了的那滩鼻血。
“看来只有国君让渚宫里的巫人去祈雨了。”
“父亲。”
“渚宫的巫人应该有几分本事。”屈襄道。
夏日炎热是常态,但是今天比起往年却还多了干旱,如果不及时降雨的话,到时候粮食歉收,流民四起。这倒还是小事。到时候对楚国虎视眈眈的中原诸国肯定会纠结兵力攻打楚国。
到时候可不是几场雨的事了。
都说楚国对中原垂涎已久,可是那些中原诸侯对楚国何尝不是除之而后快呢。
屈眳知道此事关系甚大,一时间也闭口不言。
半夏不知道父子两揪心什么,她第二次见过屈襄之后,每日都有人来问她三日之后天气如何。
她据实以告。她和屈眳无亲无故,吃穿都是人家的,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半夏看女胥在排演一场新舞。楚人的舞蹈讲究妖冶灵动,和中原诸国和祭祀完全挂钩的死板不同,同样和齐国的那种充斥着东夷的风情完全不同。
讲究轻盈窈窕,灵动如鹊。
半夏在课上学的就是古典舞蹈。不过汉唐舞多,她也见过学姐们跳教授们排演出来的古舞。不过那些都是从文献里头死抠,然后加上想象和现代舞蹈的演绎。
和原汁原味的古代舞蹈不一样的。
半夏看着舞伎们跳了好几次,终于憋不住,自己做了热身之后,钻到舞伎里头一起跳。
女胥是完全拿半夏没有半点办法了,最能拿住苏己的少主都撒手不管,她还能如何?原本应该跟在苏己身边的傅姆连人影都不见。
这下基本上没人能拉的住她了。
女胥不敢违背贵人,只好站在一边,任由半夏胡作非为。
幸好苏己不打搅她前几次的正常排练,不过排练几次之后,苏己看的兴起,竟然自己也要来一次。
女胥原本要哭出来了,但是看到她真正跟着舞伎们跳起来的时候,楞在那儿一动不动。
苏己并不是和她想的那样混进去胡来,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动作和要领记住了。开始还稍稍有些生疏,不过很快那些生疏也不见了,动作轻盈飘逸,一把细柳纤腰,格外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