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还好,一看她差点没被越人那非洲土著的风格给吓死。
头发拿利器割断,散落披在肩头上,外面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是环绕着青色的蛟龙刺青。没有电视剧里的那样衣冠整齐,穿着短衣,混在人群里,和四周的楚人中原人一眼就分别开来。
半夏哎哟了两声,她看向车边的午,“越人都是这样子的?”
午已经从吴国回来了,他回来之后也没有想着要自立门户,而是继续跟在了半夏身边。
午立即回答,“是的,吴人和越人都是一样的。”
半夏又看了两圈,不由得有些唏嘘,“真是没有想到。”
自己听过的那些大名鼎鼎的名字,原来人都是这样的。
屈眳回家,看到半夏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孩子在父亲那里?”屈眳看了一圈,没有见到屈瑕,心下知道应该是在屈襄那里。他坐下来,侧首看向半夏。
女子的肌肤白皙无暇,她整个身子都靠在手边的软枕上,束在身后的头发就这么迤逦了一身。
半夏听到屈眳的询问,原本一动不动的眼睛眨了两下,她抬头起来,“啊?”
这样显然是没有把他之前刚才的话听进去,屈眳又重复一遍,半夏道,“让乳母和侍女陪着去外面玩了。这个年纪正好是捣蛋顽皮的时候,屋子里留不住他的。”
屈眳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屈瑕这小子只要在,那基本上是鸡飞狗跳的,而且这小子年纪太小,听不懂人话,不要他干甚么,他就偏偏要干甚么。让他火大的厉害。
现在屈瑕不在,那么就能放心了。他一下就靠在半夏身上。半夏伸手摩挲着把他下颌的冠带给解了。
“累了?”
屈眳点点头,他靠在半夏身上,“挺累了。”
话语里是浓浓的撒娇。
半夏坐起来,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她低头仔细打量,屈眳出去打仗了几个月,回来除了人晒黑了点之外,没有别的变化。
她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吧唧亲了下,柔声问,“现在好点了没?”
屈眳睁开眼睛,对她笑,伸手就把她抱过来。两人在床上直接抱作一团,屈眳两手扣住她,把她抱在怀里,“你说几句话,我就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半夏闷在他怀里,一个劲的笑,“不是国君让你去的嘛。”
屈眳低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下,“怎么,把事全都推到国君身上了?”
怀里的女人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辛苦你了。”
说着,她两条手臂圈在他的腰上,半夏的手不老实的在他的腰上圈了一下,咦了两声,“怎么比之前细了?”
屈眳的身材她很熟悉,有些变化隔着衣服她都能摸得出来。
“嗯,吴国那地方。”屈眳提起吴国,话语里都是嫌弃,“那地方要甚么没甚么,就连公宫里头,除了那些玉器和兵器之外,都没有多少好东西。”
他回忆和吴军动手的点滴,不由地往她的脖颈里蹭了两下。
行军打仗都不轻松,他也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在她这里,忍不住露出几分孩子气。
男人不管多少年岁了,他们心里始终都有一个孩子在。
半夏和屈眳在一起这么久,深深明白这个道理。她伸手轻轻的环住她的脖颈,手指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摸了两下,“辛苦你了。”
这话让屈眳十分的受用,他毫不客气的嗯了两声。
半夏爱怜的摸摸他的头,再亲了亲他的额头,“吴国真的甚么都没有?”
半夏已经看过情况和吴国差不了太多的越国。但心里还有些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