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不愧是哲学和文学双料博士,这话说的时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简朴已经进了病房里面了。
陈小谦捧着花和粥,拎着水果赶来时,正是李苹无限落寞哀伤之际。陈小谦的到来,刚好抚平了李苹受了刺激的神经和身体。
“粥不是我做的,我特意找了最好的粥店,让他们放了一点点盐,李姐,你要是喜欢喝,我以后学着给你做。”
听了陈小谦的话,李苹简直要哭了。
绝不是因为感动。而是想到之前阿嘻骗她说是亲手做的水煮肉片。
哎,为什么男人在关键的时候总不能说实话呢?哪怕像陈小谦这样承认不是亲手做的又能怎么样,她还能因为这事大动雷霆吗?
李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对她说谎。
简朴把插好的花放到了李苹的床头,“李苹,下回别再去外面找不靠谱的了,家里又不是没有。”
为了李苹的安全,就像时运所说的,陈小谦这种不错了。反正李苹又没有什么对未来的想法,只是图一个一时快乐,不寂寞罢了。
这样想来,陈小谦真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安全无害又易掌控,最主要是没有野心。
时运在一旁闷头削梨,想着简朴之前在走廊里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夸奖还是惩罚呢?
按说是惩罚,回到病房里,简朴不应该对他还是一如常态。可要是奖励……,自己要是觉得刚才那话是奖励,自己的大脑就和陈小谦划等号了。
金主大人的心意真是难测啊。
陈小谦给李苹喂粥时,正好被李苹看到了手腕上的伤。
李苹刚打完点滴的手还是很有力气的,一把抓住了陈小谦细瘦的手腕,厉声问道:“谁弄的?”
“杨总!”陈小谦瘪着嘴,委委屈屈地回答道。
“那个老女人,竟敢动我的人,你没和阿三说,我包你了。”
李苹一听陈小谦提姓陈的,就生气,也不顾得被洗了三次的肠胃,嚷道。
“三哥说,李姐你有一段时间没来,怕是……早把我忘了。我又不能不做生意……”
“靠之,阿三真是想气死我,我这才几天没去啊,就让我的人去接别人的客,你马上拿着我的钻石卡去找阿三,就说从今晚起不回流光了,长住在我这里,让他有多少费用,自己扣。”
陈小谦刚到流光时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李苹。男人和女人都有种第一次情结,不同的是陈小谦的第一次属于了李苹,而李苹的第一次早在很久以前就不知道属于哪个人了。
李苹很记得这个第一次,也是因为陈小谦才长去流光的。
这两、三年里,李苹玩得如何疯,也没有忘记陈小谦。去了流光,就是陈小谦。这么一来二去,两个自觉与别人都有不同。
今天听陈小谦受了委屈,李苹动了肝火,利索地一步到位,把陈小谦长期弄回家里了。
陈小谦心里美的很。他很喜欢李苹。
陈小谦从山沟沟走出来,跟着镇上的表叔来这座发达的延海城市打工,做的第一份工作本来是建筑工。顶着大太阳,做着力工苦活,拿的辛苦钱还不够别人买一件衣服的。
即使这样,陈小谦也很开心。这点钱在他们那个穷山沟也是可以炫耀的资本了。
半年后,眼看着表叔从高高的脚手架上跌下来,摔得骨髓断裂,从此瘫在床上后,陈小谦是真的怕了。
改了行,做了小吃店的服务员。又脏又累不说,还总是遭受到某些猥琐男客的动手动脚。
陈小谦很反感,有一次终忍不住和客人大打出手,事后被老板赶了出去。
还不到十八岁的陈小谦在城市街头惶恐了。就那么站在路灯下一夜后,被流光的三哥带回了流光。
陈小谦认识李苹时,李苹刚刚二十四岁,可不像那些流连于此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