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回来时,已经是时运消失半个月之后了。比之上一次,简直的神色更显苍白,跟着简直回来的,没有了神经兮兮的神美男花开,却有一个叫史密斯的美国律师。
简朴的家里,这段时间都是人来人往的,今天更是欢聚一堂,要是在坐的各位脸色能缓和一些,那就更完美了。
“我此来的目的是宣布简风行简先生的遗嘱的。”
史密斯先生开门见山地说了此来的目的,而简风行去世的消息,简朴和黄菜花则是前天才知道的。
简朴被时运的事刺激得已经麻木了。听到简风行的死讯后,根本没有反应。只是木木的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一点没有死了亲爹的模样。或许就算没有时运的事情发生,简风行的死也不能给简朴带来多大的震撼。在简朴的心中,这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在多年前,就已经是死的了。
但黄菜花却不一样。
简风行是黄菜花心里的一盏明灯。黄菜花恨着他的同时也爱着他,且恨是多深爱就有多深。那短短几年的时间,耗尽的不只是青春,还有一生的情感。
这两天,为简风行的死,黄菜花一直在哭,也幸好是这种悲事引走了黄菜花的注意力,使黄菜花忘记了简朴的小男朋友时运,也忽略了简朴不正常的神色。
“简风行先生的遗嘱其中有一条是……希望简朴小姐嫁给简直先生,这样全部遗产将划分在简朴小姐的名下,如果简朴小姐不同意这份婚礼,那么……简风行先生的全部遗产将划分到简直先生的名下,这里的遗产不包括简风行先生在美国夏威夷以及马里兰洲巴尔的摩市的两处房产和简氏公司在延海分公司60的控股权,因为这两处房产和控股权在简风行先生的遗嘱中,是划分给黄菜花黄女士的。”
史密斯先生宣布完遗嘱后,冷清洋的冷汗毛都炸起来。李苹更是用极其诡异的目光看向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简直。
简直的表情还是如之前波澜不惊,好笑的是简朴也一样。
倒是一直哭着的黄菜花,听到这话后,哭声戛然而止。狠狠地看向了简直,嗷的一声叫了起来,“你说什么?让我姑娘嫁给他?简风行这个老王八蛋,是该死,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才收了他,哼,我姑娘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他的,对了,简朴,时运呢?”
终于,被一直忽视一直浮云的时运,被他这位敬爱的丈母娘在这种场合里想起来了。
“他出去了。”
简朴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淡淡地说,说得时运好像根本不是离家出走了,而是出去一趟,买东西了。
“出去了?这个时候能去哪儿?我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黄菜花有些反应过来了,这两天一直在简朴这里住着,冷清洋、李苹都陪着,却没见到时运。
“他回自己家去了。”
简朴还是一副花开花谢花打蔫的落春模样,回答着。
“他自己家?他自己家在哪儿?”
黄菜花敏感地嗅到了自己女儿气味不对,更火爆了,大声问道。
冷清洋怕黄菜花这副模样刺激到状态本来就不好的简朴,连忙拉住黄菜花说:“阿姨,时运……时运回日本了。”
“日本?他是日本人?”
黄菜花的眼神从冷清洋的脸上,转移到简朴的身上,嚷道:“问你话呢,你什么不好找,非要找个日本鬼子,咱们家祖上八辈子贫民,根红苗正,你就算嫁给这个瘫子,也比嫁他强。”
刚才看简直还不顺眼的黄菜花,听到时运是日本人后,地位立刻倒戈。
“只要我不死,就得嫁,是吧?”
简朴抬起头,迎着黄菜花的眼神,莫明其妙地问了一句。
“是。”
黄菜花不明白简朴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应道。
“那好,我同意嫁给简直。”
简朴这话一出,如炸弹一样,暴炸了整间屋子,不说别人,连面色始终平静的简直,眼里都不自觉地闪过异样的东西。
“你说什么?”
黄菜花快要被简朴气疯了。积累着之前的那些闷气,伸手就要打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