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朴笑了笑,斜倚在了沙发上,瞟向了窗外的夜色。
入空的楼群,似乎使住在里面的人,可以一眼望到遥不可及的星辰,似如彼邻,当你真想去摘时,才发觉不过是幻觉而以。
“什么重要?以前你总是告诉我,别拿人生开玩笑,别拿婚姻当赌注,这两样东西不是玩牌,推掉洗过后可以重来,我信了你的话,那你呢
?你自己怎么能不按你自己说的去做?”
李苹激奋了,嚷着。
“那些说过的事,没有成为现实,我也没有办法。”
如果一切可以在自己的把握之中,是不是大学毕业那年,就嫁给白衣白裤的学长为妻,现在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呢?
“什么叫没有办法?你不答应嫁给简直,谁又能逼你不成?”
李苹受不了简朴的态度,恨不得伸手给简朴一嘴巴,让简朴清醒清醒,什么事情踏出一步,就无法后退了。
“没有人逼我,所以我才要嫁的,李苹,你当初也不是不喜欢我和时运动真情吗?不是也阻止我不让我产生嫁给时运的荒唐想法吗?”
之前,自己和时运如胶似漆时,李苹便耳提面点地说:“玩玩就行了,别当真。”现在又怎么反过来劝自己去找时运了呢。
“那时,我以为时运只不过是流光里出来的鸭子,和陈小谦一样,你和他玩一玩,这无所谓,生活太过寂寞了,自己怎么也得给自己找点乐,他们又都是品性不错的人,也值得交个朋友,但是嫁……那是嫁不了的,但现在比之当初,有许多东西都改变了,我看得出时运可以托付终身,最主要的还有一点,时运……爱你,这是简直做不到的,简直太淡漠了,你嫁给他,和守寡有什么区别。”
终于,李苹火山发了。瞪起的眼睛都有些血红。
“李苹,请你搞清楚,不是我不要时运,是时运不要我了。”
简朴顿了顿,掩过这处伤心,问道:“陈小谦打来电话说什么?”
“这个……”
刚才火气还盛的李苹,立时没电了。
“嗯?”
简朴瞄了李苹一眼。李苹满脸堆笑地蹭了过去,说:“呵呵,我洗澡来的,没……没接到,等我发现有未接来电打过去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那里又是公用电话亭……,所以……我不说你也知道的。”
简朴听后,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了,心里却道,果真是无缘啊。
再说与热带风景秀美完全不同的祖国大西北某省某市某县某乡某镇某大山中的某村,某半山腰的一间土房子,有两个人相对着辗转反侧,怎么折腾也睡不着。
前几天,时运和陈小谦起了一个大早,赶上陈小谦家的驴车,借着去镇上办年货的档,赶了两天一夜山路,终于绕出大山,到了镇上。匆匆买了些东西后,找了一家公用电话亭,鼓足了勇气,拨通了李苹的电话后,得到的却是一阵盲音,再拨再打,几翻下去,却还是没有打通。陈小谦在旁鼓励,让时运再打几次,是时运自己放弃了。
一次两次打不能,可能是有意外,但四次五次还是打不通……,时运心里杂乱无章了。
这一路返回时,时运都是沉默的,无论陈小谦说什么,时运都不说话。到了家里后,便是现在这翻情景,怎么想睡也睡不着了。
“哥,要不……我们回去吧,我陪你!”
还是陈小谦先开的口。他知道时运百爪挠肠的心境。劝什么都没有用,只有回去见到简朴,才能迎刃而解。
“小白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简朴吗?”
时运披着被,贴着土墙坐了起来。
“知道啊,你怕连累简小姐,你说过的。”
陈小谦点头。
“那你知道我说的连累会有多么严重吗?”
许多事情,都在这一路中,不知不觉地想起,特别是在那次发烧之后,全部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