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与简朴婚礼的新闻发布会,是在香港举行的,‘联港’五星级大酒店最豪华的主宴会厅里,聚集了世界各地的传媒记者,耀眼的镁光灯聚集在主席台上,简直并着简朴坐在正中央,两排延展出四位,分别是两位律师和两位公证员。
面对着记者稀奇古怪的问题,带着刁难也好,带着善意也好,带着探究好奇也好,简直都能应对自如。上台之前,对简朴承诺的那句,“所有都交给我,你只要坐着听就好”,绝不是一句空言,简直的那张嘴和那个脑袋,所谓‘百毒不侵’。
“简先生,之前并没有传出你和简小姐的恋情,可你和简小姐竟这么快举行婚礼,我们能知道其中原因吗?还有你们都姓简,是亲属关系吗?”
这难道是八卦报的吗?简朴微垂下眼敛,眼角忍不住地抽抽。
简直淡笑着看过提问的女记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当然可以,我们是父母之命,奉子成婚。”
简朴正轻微抽抽的眼角听到简直的回答后,木了,惊悚出一身汗,对简直的佩服滔滔不绝于尔了。
可恶的是那个女记者竟还有刨根问底,“那就是亲戚关系了?”
“我未婚妻的父亲是我的养父。”
简直回答的让人意犹未尽,女记者立刻心领神会,谁都知道简直的养父是简风行,只是这个答案击碎了一群揣着‘麻雀变凤凰、一朝入豪门’梦想的灰姑娘们。
不过,刨除‘父母之命’,还有‘奉子成婚’。在场的都是人中妖精,弃糟粕抓关键,眼光齐唰唰地盯到了简朴的身上,更准确地说是盯到简朴的肚子上。
更有一位男记者,在女记者坐下去后,马上站起,“简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简朴无处遁藏,只得点头。
“听说你是b大中文系的才女还是苹果杂志社的主编,那么你能用一句话形容一下你和简先生此时的感情吗?”
完了完了,就说这些人不会放过自己吧?矛头果然指过来了。简朴恨死简直那句‘奉子成婚’了。所以在听完男记者的问题后,简朴瞥向了简直,简直耳根微红地偏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好,好,简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简朴扭过头后,半分犹豫都没有,笑眯眯地回答提问的男记者,“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我想应该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淡定如简直,在听到这句话,也险些没撑住从轮椅里滑下去,更何况这一众媒体记者,现场立刻哗然喧闹,对简朴的评价那就是不鸣则以,一鸣惊人。
镜头外面,看到这一场面的贺之龙介可就没有这份好心情了,飞出的杯子直接扔到了五十二寸的平面屏幕上,屏幕上立刻漆黑一片,四分五裂开来。
陪站在一旁的野平正男,反应机敏,又递过去一个杯子,“少主,我记得这句词的后面,好像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启在朝朝暮暮。”
于是,贺之龙介平静下来了。
“简直说的奉子成婚,如果是真的,那孩子……有可能是我的。”
贺之龙介低垂下头,眼眶里蓄满着复杂难言的情绪。他和简朴才分开多久,以简朴的性情,是绝不会在这么快和简直发生什么的。上次冷清洋来……这个该死的混蛋,该说的一句没说,简朴要是真怀有身孕,他那个当哥的怎么会不知道,是故意瞒着自己吗?这未免太欲盖弥章了吧。
“少主想的太多了。”
贺之龙介抬起头直视上野平正男深遂的眼睛,慢慢滑下到野平正男欲张又合的嘴,明白了。
想当年,他的父亲在最鼎盛的时候,知道有了自己,还费劲了心思,把他们母子送去台湾,派了些许人保护,才得以周全。如今历史真若重演,以他现在的处境,这个孩子绝不能认。
“简先生能在如此公开正式的场合承认简小姐腹中的孩子,少主,这孩子一定是简先生的。”
野平正男后面说的这句话掺多少真又掺多少假,贺之龙介都不愿去细想了,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确定,简朴怀的孩子就是他的了。
李苹的婚礼在月底如期举行,薛瑞捥着李苹的手,慢慢地从偏厅经过红地毯,向正厅走来,双方父母激动异常,几乎垂泪。
仪式和公证都很简单,在教父那句‘从此以后你们将在上帝的眷顾下共同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结束。
做为伴娘的简朴,也穿上了西式半婚纱样礼服,与男方的伴郎
一起跟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