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重要的大事就是婚姻,去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去举行婚礼,亦或是度一下蜜月,都是非常让人惬意的事情。作为有钱人,尤其是富豪,结婚的地方更不能糊弄,特别是这个富豪还是被业内人士称之为“财神”的商业巨头。
世间百态,集千千万种人。有些人信命,简直就是这有些人中最信命的一个。一位世界级著名相师说简直五行不亦沾土,方可大吉大利,顺顺当当。简直的婚礼便选在这不沾土的地方,就像他平时的生活方式一样,——他坐在轮椅上,从不沾土。
这是一场豪华盛大的婚礼。在横滨海岸三海里处,一艘巨型豪华油轮上。后舱甲板有一处地方专门用来停靠来此观礼的宾客们的私人飞机。除此,简直自己也出动了五架私人飞机,接送来往受邀的宾客。
油轮之上,处处张灯结彩,全是手工制做,用竹篾子、大红纸、贴着大喜字的中国传统红笼。剪纸、窗花那些张扬着喜气的老玩意,更是一样不差地贴得船舱、船弦上都是。
正面甲板上,用红木、红绸、红纱等物件搭成的中国古式喜堂,也分外着眼。穿窜与宾客们中间的男女侍者也都一身古服,粉绿两色,
船舱五层的化妆室里,站在铜镜前的简朴,望着镜中一身大红汉式喜服的自己,觉得分外陌生,似乎有些不认得了。明明应该是最熟悉的一张容颜,在简直特意找来的手工匠人磨制出来的、不掺杂任何化学物品的胭脂的妆点下,灿若桃花。只是那眉宇间无法遮掩住的哀愁似缕淡淡轻烟,袅袅间升起在群峰水波中。
大红的汉式喜服如斯华丽,缨络垂旒,玉带蟒袍,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一抹浓重抹彩的娇艳、满身的喜庆,也盖不过简朴骨子里带出的淡然冰清气质,冰与火强烈的反差,碰撞出分外的耀眼明艳。披散在身后的黑缎子一样的头发,还未来得梳理,带上凤冠,推门进来的简直,便已经看得呆了。
果然,简朴最适合的不是西式的婚纱,而是传统的中国服饰。这是一个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有着绢秀细节的女子。
简直着人打制的凤冠不是那种电视里常看到的帽子似的,而是把传统的九龙九凤冠以铂金围拢,在简朴梳好的发上固定。大颗的珍珠、红宝石,蓝宝石、翡翠等,遍布其上,组合的恰到好处,好一处花团锦绣又不显得落入俗气,铂金箍上又是一圈的钻石,华光闪烁。整个凤冠璀璨异常。
为了在最短时间内做好这顶凤冠,简直连非常手段都用上了。缺乏经济观念的简朴一定不知道,她即将顶在头上的小小东西价值一个千万别墅。
“你怎么过来了?”
发饰凤冠完全带好时,简朴才注意到一直停留在门口无声无息的简直。
“想看看你。”
简直看向简朴的目光带出几分痴迷。
“时辰没到吧?”
“还没有,现在是九点半,正点是十点二十。”
“外面……”
“外面有人招待,简朴,你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好。”
简直摇动轮椅,滚动到简朴坐着的梳妆台前,一挥手,站在一旁的两名化妆师及其助手都退了出去。
“简朴……贺之龙介到了。”
这也是简直进来的原因。他发请柬之前,也在考虑过要不要请贺之龙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必须要请的。别说两家有着重要的生意联盟,更主要的……不让简朴和贺之龙介在这场婚礼上死了心,以后必会埋下祸根。
“贺之龙介?”
初听到这个名字,简朴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简直所说的贺之龙介就是时运。
“就是时运!”
“他?你请他了?”
简朴微恼。
“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你们
还会见面吗?我也说过我会请他的。简家与贺之家在养父活着的时候,就有生意来往。他们出往欧美的货,都是我们简家接手,就像我们简家出往亚洲的货由他们接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