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简直瞬间闭上了眼睛,吐出轻绵的呼吸。
正午的阳光很好,透过落地窗,带着温暖的气息,简朴就那么坐在垫着白色毛垫的竹藤椅里,安静地看着睡熟的简直,好像空气都凝滞了一般,只有简朴的视线依然绵长悠远。
简直这一觉睡得很沉,除了昏迷,在简直的记忆中,几乎没有过这样的熟睡,连梦都是香甜的,虽然睁开眼后并不记得自己做了些什么,想一想却都是想笑的。
窗外落日西垂,正午的好阳光已经转成了红灿的夕阳。睁开眼的简直,见简朴还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笑着问:“一直……守着我?”难以抑制的欣喜,迎击而上。
“嗯,刚才医生来过,说烧已经退下去了。”
简朴拉了拉简直刚弄得有些滑下的被子,又用绢帕抹去简直额上的汗。
曾经有人碰过自己,自己都不知道吗?简直多少有些吃惊。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看来这一梦果然香甜到了极致啊。
“没吃些东西吗?宝宝会不让的。”
“嗯,方姨给端来了些。”
方姨是简直特意给简朴雇来的保姆,说得更准确一些,应该是月嫂。方姨是非常有经验的妇产科护士,有多年照顾孕妇和新生儿的经验。
“你饿了吗?汤一直热着呢。”
“不,不想吃,觉得身体里好热。”
烧虽然退了,内热却还有,简直的内分泌循环系统本来就不好,这得需要缓上好久。
“想吃点凉快的吗?罐头?”
简朴还记得自己发烧后,总是想要吃点水果罐头,好像只有那种东西能驱除内火似的。
“怕……肠胃……”
简直抿了抿唇,半垂下眼睛……
“问问中医养生的那位,他或许有办法呢!”
简朴也不想让简直失望。简直听后,果然立刻睁大了眼睛,闪亮发光,“可以吗?我觉得嘴里很苦。”
“试一试!”
简朴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纵容了简直。简风行一定是明白这个道理,才会不管不顾简直的身体,只要他不死,其它的一概降到最低水准,像喂养兔子一样喂着简直,就怕人一但安逸了,就会思……或是更多。简直现在就有往这方面发展的倾向。
“嗯嗯!”
简直连连点头,藏在被里的手,拱出被子,试探着往简朴所坐的床边蹭去。
简朴了然地拉了拉他的手指,把他的手送回了被里。
简直却又探了出来,还哼了一声,“热!”
简朴便无法再给简直推回去了。
简朴握住简直的手,说:“我们中国人讲究手相,你听说过吗?手相……”
简直算是半个外国人,应该没有听过吧。
“嗯,养父以前说过,但他没有给我看过。”
简直说完动了动被简朴握在手心里的手,那意思最明显不过了。简朴会意,翻过简直的手心。苍白充满骨感的手背过后,竟也是没有几两肉的地方。几条淡淡的纹路,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清楚。
“能看出什么吗?”
简直像是有着极多期待地问着,简朴摇头,“我不懂手相的,不过你的掌心看着很富贵的,你看,这里有个元宝一样的图案,陷在坑里。”
“我不喜欢元宝,有没有……”
简直压下了声音,简朴疑惑地问:“什么?”
“夫人……”
很含糊不清的两个字,可惜简朴没有听清楚。简直又没有勇气再重复了,所索扭过头去……,耳根又见了红。这当然不是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