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菜花住的是加护病房,晚上是不需要家属留住的。前一段时间,黄菜花病情危急时,即使不需要留人,冷清洋也是坚持守候在这里的。现在黄菜花的病情稳定恢复良好,是完全用不着这样了。哪怕简朴一再声称想陪母亲住一宿,还是遭遇到来自各方人等的反对,包括当事人黄菜花。
“快回去吧,你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能侍候我什么,你在这里,我才睡不踏实呢!”
老人家一语说中重点,简朴无话可说。简直强抑着心内激动,表面平静着,看简朴的眼神越发的温柔水润,可即使这样,回到简朴在延海的房子后,还是得到了分屋睡的待遇。
简直扁着嘴,想抗议,撞见简朴投来冰冷的眼神后,又不敢说出口。在他人面前的大展雄风,彻底歇菜。
房间冷清洋提前派人收拾过了,简直带来的仆人又简单地收拾了一遍。他们回来后,直接可以用了。
不敢对简朴发气的简直狠瞪着保镖陈。对于主人锋利如刀子的眼神,保镖陈很肝颤,却又不理解主人是什么意思,几次张口欲言,又怕被简直骂,暗自猜着,直到快要休息时,才彻底了悟主人的意思。
保镖陈连忙找到正准备丢下简直回卧房睡觉的简朴,“夫人,先生不和您……”
“嗯?”
简朴有些不悦。他们夫妻两口子的事,怎么也容不得一个外人插手,且还是个保镖。
“夫人,你看只有两间客房,我们这些……当差的,男女……怎么也不能混居吧,客厅又没有床……”
简朴在延海的房子是四室两厅两卫,属于越层。四间屋子有一间主卧一间客卧还有一间书房,剩余的一间也有一张单人木头床,堆了些杂物。平时倒不觉得居住问题怎么困难,现在一下子一屋子的人,这……确实有点紧张。
简朴的视线穿过保镖陈高大的身影,瞄到摇着轮椅坐在沙发旁的简直,正撞上简直跃跃期待的目光,心下一狠,差一点说出让简直住客厅的话,又一想这屋子里全是简直的下属,不管怎么样也要给简直留点面子,还有……简朴也确实舍不得让简直住沙发,这人的身体真不怎么样,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还不重视呢?想想就让人生气。
“哼!”
简朴狠狠地瞪了简直一眼,转身进了卧室,不过,没有关房门。
简直立刻会意,赏识地看了保镖陈一眼,扒着门缝进了卧室。
保镖陈一身的冷汗,总算退去了。哎,主人什么都好,就是惧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关了卧室的门后,简直蹭到床边,这时,简朴已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了。
简直有淡淡的失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一个足智多谋的人,终于在感情这上方面落马了,简直半点计谋也无且是再也不敢用计的那种了。
“简朴,你多少也理理我?”
简直爬上了床,蹭到简朴的身后,弱弱地请求着。某人却继续装醒。
“我做错了事,我也承认了,你想怎么惩罚都行,别不理我,我看书上电视上,老公把老婆惹生气都罚跪……我又跪不下去……,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简直伸手去拉简朴的被角,被简朴重重的一扭身挡了回去。简直很受伤地看着那个背影,低低地抽气。
那边,简朴心里也不舒服,她不想这么和简直闹脾气,但要是不让简直长长记性,哪还得了。
算算时间也快近二十四个小时了,哎,这次……就先放过他吧。
简朴扭过头时,简直后背倚在床头坐着,正微敛双目,脸色一如继往地苍白,一点生气都无。
简朴不忍,一手扶着床,一手撑着后腰,稳住肚子慢慢地坐起。简直听到了动静,连忙睁开眼,伸手想帮忙,又怕简朴会生气,手伸出去不对缩回也不对,就那么僵巴巴地看着简朴,弄得简朴哭笑不得。
“你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你说……难道你做的就对吗?”
简朴说完,简直立刻连连点头,“不对,不对,我做的确实不对,不应该欺骗夫人,不应该和冷清洋……”
“这关我哥什么事,别把人家扯里。”
简朴对冷清洋的维护,让简直恨得后牙直磨,太嫉妒太嫉妒了……
“是,是我狼了,他不是狈……”
简直怨愤地说完,简朴忍俊不住‘扑哧’笑了,“看来,你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你自己错到哪里了?”
“啊?我认错还不够深刻吗?请夫人明示,别在不理我了。”
简直拉住简朴的手,简朴这次没有躲,反手握住了简直。
简直的手长年冰凉,这一天里又因为简朴的冷遇,心不在焉,复凄凄凉,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