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兰最大的医院,因为住进了简朴这位特殊的重症病人,而变得异常的紧张。
抢救室的红灯仍然没有落下,病危书却下过两次了。
第一次是孩子大人都有危险。过来下通知的是科室主任,一般的护士根本不敢过来。
简直更是不可能看那张纸的,他只是表情极其平淡地说:“见过上帝吗?他在等你!”
科室主任再也不敢说别的话了,冷汗淋漓地走了。
第二次走过来的是院长,用一脸很遗憾的表情,刚想和简直说什么,就听简直一声爆吼,“你信不信我炸了你的医院?”
对于简直出现的这个状态,没有人敢不相信简直所说的话。他已经把整间医院封闭了,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所以,当第三次院长报着一喜一忧的两个结果去找简直时,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简先生,胎儿已经取出来了,是个男孩儿,但婴儿生命体征微弱,而且……与母亲的血型不附,出现了溶血现象,血型又非常特殊,需要输血,最好是……”
“最好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孩子必须保住,如果孩子保不住,他和简朴真的走到尽头了。
“最好是输您的血。”
“输我的?”
简直愣住了,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这是要孩子生父的血啊,可悲哀的偏偏自己又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妻子腹中的孩子与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这将是一件多么难以承受的事。
但……
“陈,去叫贺之先生过来,这事……需要他来才行。”
听出简直话语里的艰难之意,保镖陈略有犹豫,简直却已经催促了。
不能耽搁了。这孩子不是他的,这不主要。只要和简朴在一起,简直相信,他们早晚会有他们自己的孩子的。
一直站在走廊阴影处的贺之龙介也看到了前两次病危通知书下来的情景,但他并没有过去。有简直在,比他过去更适合。
保镖陈过来找他,让他愣了一下。他冲着自己带过来的两个保镖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用跟过去,然后才跟在保镖陈的身后,今晚第一次从阴影中走到明亮刺眼的灯光下。
“有事?”
没有万难棘手的事,简直不会叫他的。
“孩子要输血!”
果然……
简直又补充了一句,“是个男孩儿”
“男……孩……”
贺之龙介的唇哆嗦了一下,动作却一点犹豫没有,脱去了外面的西服,扔到了旁边的休息椅上,对等在一边的院长说:“走吧!”
院长愣了一下,他在看完贺之龙介一眼后,根本不敢去看一旁的简直了。消声了一般,只有往里的吸气却不敢正常的吐气了,转身带着贺之龙介离开。
冷清洋抱着神智有些不清楚的黄菜花,坐在抢救室的门口,心情一分一秒地沉落。他已经打算好了,等这件事稳定后,他必须接简朴回延海。
哪怕是当兄妹,他这个哥哥也要养妹妹一辈子。简直和贺之龙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他们自己弄去吧!
简直的头仍是昂起,瞄视着门上的红灯。简朴的安危还未定,他心乱如麻。
刚刚花开发过来的消息,他收到了。三个字很简单,——“对不起!”
以花开那么张扬的个性,都不敢给自己打来电话,可想花开心里也是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但“没关系”这三个字,简直却无法回过去。
他确实在意了。
这次营救行动上,花开确实轻敌了。如果他不走,他跟着拉简朴的车一起回来,那么就不会被后来做‘黄雀’,想趁此打劫走简朴的贺之龙介的人有机可趁了。
明明都是为了简朴好的两股势力,却在纠缠的时候,被后追来的人利用了,三方交战,不管哪一方输赢,最后……却伤在了简朴身上,那么,就是全输了吧。
黄菜花的哭喊也不合时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