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过后,黄菜花把简简抱到婴儿室里,哄着孙子睡觉去了。
冷清洋沏了一壶茶,在露台上摆了一个小桌,特别给简朴摆了一个地方。简朴自知躲不过去,所幸没用冷清洋招呼,自己走了过去,坐好,不但给自己倒了茶,还给冷清洋倒了一杯。
“哥,有事吧?”
简朴不问也大概猜到了,这段时间是难为冷清洋了。
“不管怎么说,贺之龙介也是简简的亲生父亲,还不管怎么说,简直也是简简的名义父亲,孩子现在小,你可以不在乎,可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当他问他的父亲是谁的时候,你总得有话答对吧,简朴,休养可以,但逃避却不能逃一辈子。”
“那两个人是不是……”
“那都好说,我怎么也能应付得他们。”
简朴沉默了。
冷清洋也不想太逼迫简朴,话锋转了一下,“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月子也做完了,是不是要回杂志社了?”
“嗯,有这个打算的,李苹那边的事也不知处理的如何,最近没怎么联系,我再不回去,杂志社真是群龙无首太久了,说不过去了。”
“嗯,有事做也好,再梳理一段时间,那两个人我再帮你应付应付,他们也是有知之明的,否则,早就扑上门来了。”
冷清洋的形容让简朴忍俊不住,嘴角挑出一丝淡淡的笑来,荷花一般的绽开。
冷清洋于清朗的月光和柔和的灯光混照下,凝视了许久,一声淡淡的叹息,在心底泛开,——过去了,终归是找不回来了;错过了,无论再多赶几步,也是弥补不了的。
无论是简直还是贺之龙介,到真不是因为有自知之明而没有扑上简朴那里,他们都被各自乱事缠拌着,暂时没有脱身的机会。
清理内部的余孽往往比除掉外部的敌人还要不好处理,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一但处理不好,就是祸事连篇。
就像现在,贺之龙介坐在所属于贺之家族的三十二层的高楼顶端会议室里,面对着董事会各位长老们的责难,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昨晚,贺之龙介回到别墅才知道,被他按排得好好的小侄子幸哲竟然失踪了。
这其中是谁搞的鬼,自不言而喻。
贺之龙介立刻派出了大批手下人,兵分十六路地全城搜找,直到今天早上也没有消息。
这件事被心怀有鬼的人立刻铺开,成了责难自己的一把利刃,无外乎什么不能容忍侄子窥视他的家主之位这类的,贺之龙介听了也不在乎。他现在是真的替幸哲担心,同时也在想着到是哪里疏忽了,才让人有机可乘的呢!
坐在他身后的野平正男,明明坐的是自己的队伍,却正是这场风暴的掀起者,这可真是讽刺之极啊。
自从那夜后,中江俊和苍井松子的关系火线上升,每晚莺歌雁舞、红摇帐暖,那生活得叫一个和谐啊。
虽说苍井松子总把结婚这事挂在嘴上,但中江俊自己却一点不在乎。对于两个人天差地别的身份,中江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能像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知足了,那些摸不着边的事,他从来不想。
中江江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大,也就是别人常说的没心没肺。他要是没有这个优点,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中江俊很得意现在的生活,每天早上七点钟起床,带着qq去花园散步,半个小时左右,回来洗手做早餐,八点左右叫苍井松子起床一起吃饭,苍井松子会嗲声嗲气的搂着他的脖子叫他老公,拉着他的手让他喂她喝粥。这一幕,因为苍井松子与他的年龄相差十四岁,
而显得美好。
九点左右苍井松子就要去苍井家的总部处理事情了,中午偶尔会回来,大部分还是到晚上才能真正回来。这其间中江俊给自己找了不少事做,看看电视,打打动漫,上上网,还报了一个健身班兼舞蹈班。
以前被生活所迫、被生活所折磨,活得也是提心吊胆、流浪漂泊,一直没有怎么享受过生活,现在有了机会,中江俊怎么能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