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血腥之战在黑夜的掩盖下悄然发生,而另一个国度还有另一个担心的人在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
哪怕深夜,也不能入眠。
“婶婶,你怎么还不睡?”
一觉醒来的幸哲,在昏暗的床头灯灯光下,看到简朴还睁着一双眼睛。
“婶婶担心你叔叔。”
面对一张童颜,简朴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心底深处最强烈的感受。
这一晚上,她的心始终再跳,从宴会场出来,一路不宁,直到现在。
简直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简直还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时候不惹简朴伤心,并且也没有要求跟简朴一起回简朴的家,而是和中江俊去了宾馆。
“婶婶不用担心的,叔叔说他一定会取得胜利,来接我们回家的。”
在幸哲的心里,贺之龙介就是神一样存在的人,是父亲的象征,赢得了他无比的敬仰。
“嗯,叔叔是这样说的吗?”
简朴若有所思地把目光调向他处,幸哲小小的身体一翻,抱住简朴的胳膊,“是啊,叔叔是这么说的,婶婶,你会和我们一起回家的,是吗?”
“那里不是婶婶的家,这里才是啊!”
无论是有简直的马里兰还是有贺之龙介的东京,那都不是简朴想去的地方,走过这么一圈,简朴发现还是延海最适合自己。这里有她的家,有她习惯的环境和生活,她不会轻易在离开了。谁要是喜欢她,谁来好了。她是不会再走了。
“这里吗?这里没有叔叔啊。”幸哲皱起了小眉头,很惆怅的样子,简朴很想笑,却还是板住了,刚想开口,却听到小家伙又说:“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和叔叔来这里呢。”
这样,简朴想说的话也无法再说出口了。她抽出胳膊把幸哲小小的身体搂进自己的臂湾。
这一夜过得似乎很漫长,窗口露出朦朦的光时,简朴还很清醒,不想在从床辗转了。简朴松开搂着幸哲的手臂,爬起了床。
已经有许久没有做过早饭了。回到延海以来,一直都是冷清洋帮忙雇来的保姆打理一切。今天,简朴突然想自己做一回。
食材什么的家里都有,简朴一一拿出,不但弄了中式的白粥馒头片,还弄了西式的面包沙拉酱,最后还熬了一小锅专门给简直弄的蔬菜粥。
简朴把其它做
好的东西一一摆在餐桌上,瞄一眼墙上的钟,竟才六点半,今天……真是太早了。
简朴回卧室换了一身衣服,拿起给简直弄好的粥,不声不响地出了家门,到楼底取了qq车,往简直所在的豪门国际宾馆驶去。
这一路通行无阻,还没有到上班的高峰期,没有堵车的现象,连红绿灯都显得那么缓慢地起起灭。
到达宾馆门口时不过才七点。
这个时间简直应该已经洗漱过了。那是个勤劳的男人,睡眠又比别人少许多,自是从不懒床的。
简朴提着保温桶悠悠慢慢地乘着电梯上了二十一层。她的心里反复盘算着要和简直说的话,——那些早就应该说出口的话了,再不挑明,对谁都是一个伤害。
到了简直的客房门口,简朴反复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应话,这可不对,简朴有些急,又连敲了两下,并唤道:“简直,简直……,你起来了吗?”
里面还是没有人应声,这时,一个推着货物车的宾馆服务员经过。
“小姐,这间客房的客人今天凌晨已经退房了。”
“退房了?”
简朴掩不住讶异,还是半夜退的房,这……不似简直的风格啊。难道……
简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是啊,已经退了!”
服务员礼貌的笑了一下,推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