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一副被打击的样子,且还难得正式地叫了简朴的名字,没有称金主大人,“简朴,我清楚你知道很多事,我们无论怎么
做也瞒不过你,你父亲的死……简直亲口承认了,他在飞机上动过手脚,简直清理了简家的内部,只因为他没有办法更改遗嘱,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只有你……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确切地说……你帮了他,在明知道的情况下,帮了他……”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吗?我恨简风行,是他让我和我妈长期生活在别人的口水和白眼中,我妈的一生嫁过几个男人,都不幸福,而我……要是没有冷清洋,我上学的时候会一直被欺负,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问题,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阴影吗?”
简朴冷笑了一声,“我不想再提这些了,他是怎么对待简直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只当是他的报应吧!”
简朴一语带过了,那些过去的是非恩怨,她没有心情想。
“简朴,以后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再有那样的阴影的。”
“不要说以后,时运,你现在就已经让我有阴影了。”
“哪有啊?”
时运报屈。
“还敢说?你答应了简直什么,让他同意你过延海来,他竟然没有跟来。”
简朴一针见血了。
“没……没答应什么……”
“还敢胡说……”
简朴一立眼睛,时运马上皮软。
“哎,简直说了孩子大人,他必须要一个,于是……”
“于是你就出卖了儿子?”
简朴瞬间炸毛了。
“我……我没,我和他讲了条件……,孩子十二岁之前在延海发展的,十二岁之后,才以留学的名义去他那里……,他随时有探试权和孩子在法律名义上的任何权利。”
“你怎么不去死!”
简朴随手抄起一旁放着的,不知道是谁顺手扔掉的拖布把,照着时运的头就打了下去。
时运一看这架势,不躲就会血溅当场了,吓得一个兔蹦,以一腿之力,拖着打石膏的腿,仓皇逃窜起来。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卖了,你卖我儿子做什么,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滚回日本去,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了!”
时运往哪里躲,简朴往哪里追。
棍子有几次差一点打到时运,时运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才遮遮掩掩不敢说的。
“金主大人,你听我解释啊,我即使不和简直签这个协议,他也不会放过咱们儿子的,还有的
就是你想让咱儿子接我那堆乱摊子还是想让他接简直那已经基本洗白且根基雄厚的简家,你答应嫁给简直并生咱们儿子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
“我哪个摊子也不想我儿子掺和,你们两个少打我儿子的主意!”
简朴追累了,一手扶着长廊的柱子,一手撑腰,看着一条腿都能跳得一米远的体力超人时运,那个恨啊。
“金主大人,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是为了儿子好啊,你不想他像我一样吧,总是被人摆布着,将来再被谁利用,回了贺之家……,与简直签的这个协议,对儿子绝对有好处的,在简直的名下谁敢动他,在简家……谁敢动他啊!”
时运这么做也是委曲求全,如果被贺之家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在将来……难免会被利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苗头扼杀住。
“你这是当父亲的态度吗?你怎么不去当乌龟?”
简朴气急。
“乌龟?金主大人,我现在和当乌龟有什么区别,我只不过是拉简直下水与我一起当罢了。”
也跳累了的时运,见简朴正倒气,连忙找了处草坪跌坐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除掉野平正男那一战,都没有今晚应对简朴累啊。
“你……”
这个不厚道的东西,竟然不厚道这个程度了,简朴已经被气到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