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后的一个冬季,在大雪初停的第三天,出现了一点降温却挡不住透过玻璃窗射进来的好阳光,——难得的明媚!
一早起来,冷清洋就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开车时分外小心,到了公司后,也闭门谢客。倒不是他搞封建迷信,而是这个预兆……太灵验了!
果然,上午十点不到,秘书rose迈着猫步妖娆而至。对讲机里映出甜美的笑容。
“冷总,星光小学教务处主任的电话,您要不要亲自接一下?”
就知道……就知道……,冷清洋冷漠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便秘一样的表情,硬着头皮接起了办公桌上的分机电话。
“舅舅……”
魔鬼一样的声音,在电话线中以信号的方式传出,还震得冷清洋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又惹事了?”
这是惯例。每一次惹事,小魔鬼不敢往家里打电话时,就会打到他这里。
“没有,舅舅,这次我没有惹事。”
小家伙的声音像着他的生父,低沉而略带着磁性,明明是童音,却在同龄里,带出不容置疑的气势,很有一点鬼魅。
“没有惹事?”
冷清洋信才怪呢。自这小东西会爬后,他基本把常人所能想出来的捣蛋事都做过一遍了,常人所不能想像的,他也发挥出来了。
小屁股没少挨时运的铁砂掌,自然也逃不掉说教失效后、完全失去耐性的简朴的竹板炒肉。时运和简朴的男女双打,在有黄菜花的时候,肯定是不能进行的。
老人家护孩子护得心肝宝贝似的,这肯定是黄菜花又没在家里,这电话才会打到自己这来的。
嗯,要是简直在亚洲……,这电话一定跑到那边去的。
“真的没,我送老师一件生日礼物,老师开心得晕了过去。”
小家伙低沉的童音一下子活泼了,冷清洋额上的黑线也垂了下去。眼前已经出现一只叼着……的乌鸦飞过!
“rose去买鲜果!”
冷清洋连忙冲着对讲机嚷道,完了完了,这小家伙是不弄出人命不罢休啊!
与此同时,正在家里帮着简朴收拾房间抹地板的某男,一边用力拖地一边哀叹道:“我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应该把计划提前十年的!”
“别说没用的了,你还是祈祷,三年后,简直肯接收简简吧!”
简朴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眼看着还有半个月就要元旦了,家里的保姆却出了车祸,伤势倒不重,可一个小腿骨骨折也够简朴这个养尊处优、十指基本不沾阳春水的女人受的。
偏偏这时母亲黄菜花还带着继弟刘川去夏威夷渡什么假,简朴一人完全招架不了儿子的花样百出,紧急把在日本主持家族会议的时运召了回来。
幸好现在的幸哲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否则,时运还真是分身乏术的。
“他敢不接收,他是签了协议的,他要是敢毁约,我当年让给他的那大片地盘和两桩国际大生意,连本金带利息,涨到现在连世界银行里的钱加起来都不够赔的。”
时运嘟嘟嘴,有些不甘心地说:“而且我觉得简简见到简直比见我亲多
了,一副小狗腿样,从没见他叫我爸叫的那么亲,你看他叫简直‘爹地’时,整个人都要贴过去了,一副献媚样。”
“你怎么不说简直比你有当爹的气场?孩子没到你手里时你宝贝的什么似的,孩子刚周岁,你就嫌弃的像见垃圾堆里的流浪狗似的。”
简朴实话实说地指出了时运没有当爸的素质,对孩子没有发挥父性,中国的老话,养不教、父之过!
“那怪我吗?哪次我想和你亲热,不都是他搅的局?”
提起这事,时运就气。
孩子小的那阵,简朴正是母爱勃发的高-潮期,天天抱着儿子不松手,哄得跟个祖宗似的。每天晚上时运绿眼狼一样眼巴巴看着老婆哄儿子,熬到把小祖宗哄睡,简朴轮到时运手里时,已经打着瞌睡了。
即便这样,时运还是很满足的,抱着老婆上床后,坏事可以在老婆半睡半醒的时候做,这不是……更有情趣?
问题是他那地方刚硬、伸展状态刚调整好,只准备着一杆进洞了。
每每在这个关键时候,他那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并且已经在出生就经过血缘验证的亲生儿子的嚎啕声,就会着了魔一样及时响起。
然后,本来已经神智有些不清的简朴,听到这哭声,像军人听到起床号一样,‘蹦’就跳下地,直奔婴儿室,速度快到时运都来不及去拦。
几次三番下来,时运差一点得了男科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