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杨先生开口:“可属实?确认了?”
叶碎金点头:“我原就安插了人盯着那边,这是快马赶回来禀报的。”
杨先生问具体的情况,叶碎金将大致情况告诉了大家。
她还告诉他们:“裴泽的父亲、祖父都是剑南节度使,如今蜀国皇帝王荣,原是他父亲的副手,在他父亲亡故、新老交接之时,发动兵变,篡夺了剑南节度使之位。”
“裴泽辗转流落到房州,在那里算是扎下了根。据了一州,养精蓄锐,指望有一天夺回剑南道。”
杨先生也不问她这些信息都是从哪里来的,只问:“你要带多少人?”
叶碎金道:“带一千够了。”
叶五郎跳起来:“姐!我跟你去!我们把赵景文绑回来!我帮你揍他!”
“啊。”
叶碎金却笑起来,“我过去可不是为了绑赵景文。”
叶四叔拿不准,问:“那咱们去是……?”
叶碎金敲敲舆图:“当然是去接收河口啊。”
“筑水与汉水交汇,又有山岭对出,形成峡道。适合驻兵。”
叶碎金道,“我们据了此处,便可南望。”
南望是望哪里呢?
大家的目光都顺着叶碎金的手指移过去。
可那根手指忽然又移动了,向西北滑行一段,停住,在“房陵”这个地名上敲了敲。
“我还得去见一个……”叶碎金道,“重要的人。”
谁呢?
刚才说了,赵景文要娶裴家女儿。
这是夺夫之恨。
所以,她咽不下这口气,要去见见裴家女儿吧。
是吧?
大家都这么想。
只有杨先生眯起眼,盯着舆图。
河口的几个亲兵,帮着二宝遮掩,倒也没人发现二宝不见了。
只他几个也好奇二宝到底执行个什么任务,不免聚在一起胡乱猜测一番。
这一日,才有人咕哝了一句:“不知道二宝什么时候回来?还回来不回来?”
他们也都离家好几个月了,说起来,都有点想家了呢。
才咕哝完,有河口镇的老乡惊慌失措地跑来报信:“军爷!军爷!不好了!来了好多!好多……”
好多啥?
“好多兵!”
老乡喘了一口大气。
几个队正互相看一眼,都不太信。
“斥候呢?”
“岗哨呢?”
“怎地毫无动静?”
这不可能,若遇敌袭,一个死了,两个死了,不可能一下子全死光。不可能一个示警的都没有。
其中一个队正,正是二宝的伙伴,知道二宝的事。他心中忽然一动,问:“可看见旗帜?写的什么?”
那老乡却道:“写着一个大字,俺不认识。俺不识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