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陶姑娘到天地教总坛去了。”
“天地教总坛在什么地方?”
“徐州城外的一座山上。”
“是否离朱盟主的南明山庄甚近?”
“不错,也临近微山湖。”
“你可到过天地教总坛?”
“贫道并未去过。”
“那你们又怎样见到陶姗姗的?”
“二主娘并未回到总坛,正在金陵。”
“你一人回来做什么?”
“陶姑娘忘记了行囊,命贫道前来取回。”
“行囊里有什么东西?”
“贫道不知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您是白……白大侠!”
“堂堂上清宫师字辈的人物,竟甘心供天地教驱策,不知你有何面目上对三清,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明月骤闻此言,刚要再度跪倒,鹤鸣喝道:“在下最恨见人下跪的无耻之徒。若想死,我一出手就可要你的命,要想活也不难。”
“白……白大侠,贫道当然想活!”
“那很好,在下这就要到天地教总坛,以后见了面,随时提供消息与我,否则,下次就别想活了!”
“只要白大侠肯高抬贵手,贫道做什么都愿意效劳!”
鹤鸣抬手连戳两戳,已点了明月的睡穴。
明月晃了几晃,倒下地去,顿时人事不知,呼呼入睡。
鹤鸣望了沈月红一眼,道:“师妹,咱们安心休息一会,明天天亮再走。”
“不怕他醒来么?”
“我用的是重手法,他至少要睡三个时辰,到那时你我早就离开这里了。”
两人在临近的两间房里,睡到五更左右,鹤鸣才叫醒沈月红,双双下山上路。
沈月红对陶娟娟那副面具,是备而不用,因为她自小从未远离茅山,除上清宫的人外,绝少有认识她的,尤其戴上面具,总是不大舒服。
十天后,他们已到达徐州。
徐州是自古以来的名城重镇,街市十分繁华。
这时正是日落西山时分,当晚已无法赶到南明山庄,两人便先在一家叫做三义客栈的旅馆订好上房,然后到街上逛逛。
华灯初上,徐州城内更显得热闹,信步行来,正好路边有一间取名春风得意楼规模甚大的酒楼,由于两人尚未用餐,便登楼在花厅里找了一处靠窗的僻静所在坐下。
酒饭上来以后,鹤鸣突感眼前一亮,只见对面窗下坐着一个紫衣少女,赫然是苗秀秀。
苗秀秀也在用餐,奇怪的竟是独自一人。
那天在栖霞山鹤鸣和四奇决斗时,苗秀秀与其父苗仲远曾对他帮过大忙,尤其苗秀秀不避嫌疑为他及时敷药包扎伤势,他对他们父女二人,内心一直感激不己。
欲待上前打个招呼,又觉自己戴着面具,未免唐突。
沈月红看出鹤鸣神色有异,也转头望了望苗秀秀,道:“师兄,你看那位姑娘很美,是么?”
“我认识她。”
“她是谁?”
“她叫苗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