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道:“苗姑娘对咱们误会越来越深,暂时只好由她了。”
沈月红无奈的吁一口气,望着苗秀秀道:“苗姑娘,你如果有此雅兴,也请到里面坐坐。”
苗秀秀撇撇嘴道:“你们认为我会跟天地教狼狈为奸么?”
鹤鸣苦笑道:“我们住的地方你已经知道!这一两天之内,也许还不走,欢迎苗姑娘随时前来。”
苗秀秀冷笑道:“用不着欢迎,我会随时来宰你们的!”说罢,几个纵跃,人已失去所在。
鹤鸣歉然一笑道:“为了方便,委屈兄台,咱们还是越墙而过吧。”
三人腾身跃进墙内,再由房门进去。鹤鸣吩咐店伙计送来一壶酒和几样小菜。
直到这时,鹤鸣和沈月红才看清黑衣人不但身材挺拔,尤其眉清目秀,面色红润,虽然年纪已在三十开外,依然风度翩翩,俊逸潇洒,尤其眉梢眼角之间,隐现着一股难以言宣的神韵。
他酒量甚大,连饮三盅之后,面不改色。
鹤鸣自从随一清住进栖霞山道观后,十年中也培养出不错的酒量。那是因为一清只是个不会念经的伪装道士,由于心情苦闷,每日三餐,荤酒不忌。鹤鸣从那时起,就经常陪着师父喝上两盅。而他本是俗家弟子,自离开栖霞山后,就不再穿着道装,既然具有不错的酒量,就陪着黑衣人对饮起来。
只是苦了沈月红,她滴酒不沾,只能坐在一旁相陪。到后来,索性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酒酣耳热,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鹤鸣道:“兄弟还没请问兄台贵姓?台甫怎么称呼?”
黑衣人眯起一对熠熠生光的眼睛,道:“二十年前,江湖上崛起一个不算正派的人物,人称玉面公子的,牛兄总听说过吧?”
鹤鸣自幼生活在道观里,对江湖事一无所闻,不但没听说过什么玉面公子,甚至连他父亲是谁都毫不知情。
黑衣人由鹤鸣的神色中,看出他一脸茫然,不由问道:“凭牛兄的武功,自然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再看牛兄的年纪,总该在四十以上接近五十了吧?怎会没听说过玉面公子?”
鹤鸣顿了一顿道:“兄弟虽然虚度四十余春,但一向却甚少在外走动,对江湖中的事情,也从来不问不闻,所以才不知道什么玉面公子。”
黑衣人自我解嘲的摇头一笑道:“这倒是奇闻了,武林中居然有人没听说过玉面公子,也许玉面公子的名头,仍然不如朱南明响亮吧!”
鹤鸣歉然笑道:“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莫非兄台就是玉面公子?”
黑衣人笑道:“只能算浪得虚名,其实这诨号对在下只是一种侮辱。在下姓花,草字得芳,咱们还是以真实姓名称呼吧。”
鹤鸣道:“以花兄这样出众的仪表,可称武林中第一美男子,依兄弟看,玉面公子的名号,应当是实至名归才是。”
花得芳面现不愉之色,道:“牛兄,若再提起玉面公子四字,咱们可能就要不欢而散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接道:“也许牛兄认为在下这话说得太过分,实不相瞒,兄弟这大好前途,就毁在玉面公子四个字上,使在下无法见容于天下武林同道,连堂堂武林盟主朱南明,也大大不齿我的为人。那些年发生在在下身上的几件大事,在下多半是被迫所为。”
鹤明虽听出他话中的一些端倪,却无法得知详情,随即问道:“花兄和朱盟主,难道还有什么恩怨?”
花得芳面带郝然,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恩怨,皆因在下当时的声名太过狼藉,引起武林中的公愤,而且在下又过于任性,在崂山连伤八位高手。这一来,因为很多人不敢和在下正面对敌,便找上了武林盟主朱南明,要求他杀死我,以为武林除害。”
鹤鸣听得入神,连呼吸也渐感急促,道:“朱盟主可曾找上花兄?”
“在下和朱南朋在泰山见了面,约定次日凌晨在日观峰交手。”
“朱盟主和花兄可曾当真交手?”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要如期赴约。”
“可曾有人在场见证?”
“仅是少数几人,不过我记得他的门客方易清、周无尘以及空灵先生都在场。”
“双方胜负如何?”
花得芳神色黯然,更带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