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影,霎时来到跟前。
这人一身黑衣,又用黑帕包住头脸,只露出两眼和嘴巴,手中握着一条晶晶发光的亮银软鞭。
陶奇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笑道:“不要管我是什么人,你可是陶奇?”
陶奇怔了怔道:“在下正是陶奇。陶奇两字,可是你随便叫的?”
那人冷声道:“那个女的,必是你浑家耿四娘了?”
耿四娘接道:“不错,老娘就是耿四娘,你是那个兔崽子,报上名来?”
那人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你们两个的祖宗!”
陶奇大怒,道:“好个狗娘养的上敢占我的便宜,想必活得不耐烦了!”猛然一剑,向那人砍去。
陶奇刚才虽被什么东西击中手腕,痛过之后,并不影响功力,因之,一出手就想制对方于死地。
那人身形一闪,抖开亮银软鞭迎了上去。
虽在暗夜,仍能看出那人的鞭势奇诡莫测,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似乎满目都是鞭影。
陶奇虽杀得性起,一时之间,竟也放不进去,始终被拒在鞭影之外。
站在一旁的鹤鸣和沈月红,生恐耿四娘上前助阵,便又双双出手,合搏耿四娘。
但因鹤鸣的左肩已有剑伤,身手失去原有的灵活,两人联手,依然无法取胜。
却听陶奇大声道:“四娘快退,我要发梭了!”
耿四娘应声向后跃出。
陶奇也撇开那人,倒纵出两三丈远。
鹤鸣知道陶奇要施放雷火梭,急急拉着沈月红向后跃退,一面大喊:“兄台快退,小心他们的雷火梭厉害!”
那人吃了一惊,随即向后急纵。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顿时火光四射,尘土迸飞,连地面都被炸开一个锅口大小的大洞。
鹤呜、沈月红和那人虽然纵开数丈之后又快速的伏在地上,但身上仍中了不少飞沙走石,所幸并未击中要害。
陶奇和耿四娘不知是否只带了一颗雷火梭,还是自感无法生擒对方三人,在扔出雷火梭后,趁尘沙弥空之际,人已失去所在。
连方才出手相助鹤鸣和沈月红的那人,也不知去向。
鹤鸣和沈月红直等尘埃落定之后,才站了起来。
沈月红连忙撕开一件衣服,为鹤鸣包扎伤势,好在伤的不重,并无大碍。
两人重新沿下山的路前进,为防仍有不测,边走边留神路旁动静。
沈月红道:“奇怪,刚才那人为什么要救我们?”
鹤鸣道:“你可知道他是谁?”
沈月红心里一动,道:“好像声音有点熟悉。”
鹤鸣道:“师妹听他的声音,像不像玉面公子花得芳?”
沈月红恍然而悟道:“对,一定是他,可是他为什么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呢?”
鹤鸣进:“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回到徐州,必定还和他见面,倒要好好问问他。”
“还有,他上次和你动手,用的是剑,这次用的又是鞭,怎么连兵器都换来换去?”
“想来他必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