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好奇怪,也不等我们,就一个人走了,看样子他必定跟了我们很久,我们却一直不曾发觉他。”
鹤鸣笑道:“这也并不表示我们耳目不灵,陶奇和耿四娘,还不是照样被我们跟了一里多路才发觉。”
沈月红道:“刚才听了陶奇和耿四娘的一番对话,我才知道花大侠当年声名不佳的真正原因,可见人长得太俊了,也会惹祸。不过他对我们却实在难得,刚才若不是他及时出手,后果实在很难想像。”
鹤鸣道:“今后我倒要好好交上这位朋友,只要能经常保持来往,他定能成为我们最得力的帮手。”
沈月红腼腆一笑道:“师兄是希望他在耿四娘和陶姗姗身上下工夫?”
“这只能说必要的时候,我们不能为了报仇就不择手段。”
“以耿四娘和陶姗姗对他的钟情来看,由他来对付这两个女人,事情的确好办得多,不过师兄说得对,只能用在必要的时候。”
两人一路且行且谈,到达徐州,已是近午时分。
略事休息,鹤鸣就于午后到高升客栈访晤玉面公子花得芳。
据客栈的伙计说,他自昨日午后外出,至今不曾同来。
鹤鸣怅然而返,晚饭后再去寻访,谁知店伙说人虽然已经回来了,却已匆匆退了上房,也不曾留下新的地址。鹤鸣只得再回三义客栈,心下却一直不解究竟怎么回事。
他和沈月红昨晚折腾了一夜,都已感到十分困倦,到药铺里买了一些刀创药敷上左肩后,便提前就寝。
一夜之内并无任何动静。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沈月红起身比鹤鸣早,来到他的房间,关心的询问伤势是否已经好些。
鹤鸣笑笑说:“只是一点皮肉之伤,大约两三天内便可痊愈。”
“陶奇和耿四娘回去后,今天必定派人到徐州来,师兄是否打算换家客栈?”
“我也有这种顾虑,只是我们搬走后,若花大侠来找,不就完全失去连络了么?”
“花大侠匆匆离开高升客栈,是否也在躲避天地教的追查?”
鹤鸣摇摇头进:“陶奇和耿四娘昨夜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没有必要躲避天地教的追查,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这倒教人难以思解了。”
鹤鸣想了想道:“今天中午,不妨再到春风得意楼去。”
沈月红楞了一下,道:“那不是自露形迹么?”
“咱们闷在客栈里,对外面的消息,毫无所知,若能在酒楼里遇上天地教的人,正好可以见机行事。”
沈月红也觉得躲在客栈里不是办法。两人看看天色近午,出了客栈往春风得意楼而来。
登上花厅,客人不多,只是零零落落的坐了七八个人。
坐下之后,沈月红向各处打量了一眼,突然失声叫道:“师兄,你看,那不是苗姑娘么?”
鹤鸣转头望去,果然在靠窗的一角,坐着一男一女,那女的正是苗秀秀。
那男的年在六十左右,面貌清瘦,须发斑白,慈祥中又显出一股庄严神韵。
这人对他来说,是多么眼熟,只是此刻这位老人,已不再身着道装,而是蓝衣黑褂,完全一副普通人的打扮。
沈月红见鹤鸣神色有异,忙问:“师兄,苗姑娘怎么和一位老人家在一起?莫非那是苗伯伯?他老人家怎会这样快就脱险归来,难道是周大哥救了他?……”
沈月红那晚在天地教总坛,并未进入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