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伯可知道家师也来到徐州?”
“我们在金陵分手之后,他曾说过要到南明山庄找你,你们必定已经早就见面了?”
提到方易清,鹤鸣又不禁伤心落泪,随即把方易清来到徐州后前往南明山庄以及昨晚在金龙寺被天地教一位白发老妇击昏掳走生死不明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周无尘听得大感惊骇,凄然叹道:“真想不到,他在栖霞山大难不死,如今竟又落到天地教手中,怕只怕这次凶多吉少了。”
鹤鸣心如刀绞,默然许久,才说:“所幸这些天来,得到花大侠的仗义相助,昨晚活捉了陶娟娟,也许可以作为交换家师的条件。”
周无尘道:“难道玉面公子花得芳能改邪归正,看起来也是苍天有眼,得道多助。”
鹤鸣想起尚未告诉他周天雄并不曾死之事,道:“周世伯可知道周恩兄也大难不死已来徐州之事?”
周无尘先感一阵茫然,继而脸色骤变,急间:“贤侄说的是谁?”
“就是世伯的公子当年代小侄一死的天雄恩兄。”
周无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分的惊喜,连身子也颤了一颤:“真有这种事?贤侄,是你亲眼看见过他?”
“他来徐州,也住在这家客栈,和小侄不期而遇,我们曾一连相聚了好几天。”
“他现在人呢?”
鹤鸣又感眼眶润湿,便把周天雄当年如何被于志武、刘章所救送往金龙寺,再由圆觉大师转送泰山红叶谷,受东岳故人抚养授艺,以及下山后与自己在徐州相遇,同往天地教总坛,因押送陶玉琳到金龙寺,至今下落不明的经过,说了一遍。
周无尘边听边不住老泪纵横,道:“这真是子死父生,父生子死,老天竟然不能保佑我们父子重见一面。”
鹤鸣极力安慰道:“世伯不必伤心,依小侄推测,周恩兄若当真落在四奇手中,必定被押在天地教总坛或金龙寺,他们暂时必不可能害他性命。”
周无尘叹道:“但愿如此。只要我们父子能重见一面,老朽也就心满意足了。”
鹤鸣道:“既是苍天有眼,必能保佑世伯与周恩兄重聚。”
“贤侄怎能断定四奇不会杀他?”
“上次周恩兄与小侄及沈师妹三人夜探天地教总坛时,曾在地牢中见过被掳去的苗仲远老伯,他们不杀苗老伯,必然也不杀周恩兄,何况,周恩兄当年只是代小侄一死,和四奇并无深仇大恨,而苗老伯父女,上次在栖霞山,却亲手杀死四奇的十几个手下。”
周无尘对苗仲远被掳之事,以及苗秀秀此刻也住在这家客栈,方才已听鹤鸣讲过,此刻听鹤鸣如此一说,又想到已活捉了陶娟娟做人质,似是略觉宽慰,却仍深深一叹,道:“看来老朽也要亲自去趟天地教总坛和金龙寺了,除了设法救出天雄和方兄、苗兄,将来更要设法报答当年暗中相救天雄的恩人于志武和刘章,更要救出圆觉大师才成。”
正说到这里,两位妙龄少女推门而入,正是苗秀秀和沈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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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周无尘方才已听鹤鸣提过沈月红和苗秀秀同在客栈之事。
他在栖霞山曾见过苗秀秀,知道另一少女必是沈月红。
苗秀秀和沈月红进来后,连忙向周无尘敛衽见礼。
鹤鸣问道:“两位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苗秀秀道:“晚饭后我和沈姐姐找不到你,料想必定到街上去了,正要一同出去,却听到你在这房里说话的声音,又听到周伯伯的声音,所以才和沈姐姐一同进来拜见周伯伯。”
周无尘招呼两人坐下,道:“两位姑娘此来徐州的事,方才朱贤侄全对我说了,难得两位贤侄女和朱贤侄协力同心,一同对付天地教。”
苗秀秀黯然说道:“为家父的事,晚辈这些天来,一直寝食难安。”
周无尘道:“贤侄女且请放宽心怀,只要老朽有一口气在,必定设法救出令尊和易清老友。”
苗秀秀幽幽一叹,道:“晚辈在这里先谢谢周伯伯了。”
周无尘面色凝重,道:“老朽和令尊是多年知交,令尊一生仗义助人,老朽为故友出点力,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小儿天雄很可能也在天地教或金龙寺。”
苗秀秀道:“周大哥的事,周伯伯也知道了?晚辈曾和他见过两次面,不过那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还心存误会,等晚辈真正和朱大哥、沈姐姐误会尽释,住进这家客栈后,周大哥已经到金龙寺至今下落不明了。”
周无尘道:“这事朱贤侄已对我说过。”
沈月红忽然想起昨日那白发老妪,不由问道:“周伯伯,刚才朱师兄必定提到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