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只能见机行事,对这两个叛逆,采取敷衍方式,因之,贫道的动向如何,在上清宫的十五名弟子惨遭溅血横尸之前,他们始终无法得知。”
“上清宫十五名弟子被害之前,道长可曾知情?”
九元真人霎时泪流双烦,显得无比激动,叹口气道:“贫道若事前知情,即便拼着一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连清风师弟得知真情时,也晚了一步。”
“他们是怎样下手的?”
“明月竹青两个叛徒,早知这十五名弟子,誓死不肯归顺天地教,所以就密报四奇,由耿四娘、陶姗姗两个女魔头,亲率高手数人,趁贫道不在道观之际,将十五名弟子全数杀戮,所幸红儿当时不在道观,侥幸保住一命。”
“据说天地教杀害贵观十五名弟子时,清风道长也在现场?”
“不错,清风师弟事先并不知情,直到进入道观后,在耿四娘和陶姗姗的监视下,他怎敢反抗。不过他仍不忍亲手杀害自己的弟子,但也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十五名弟子受死。他当时的激愤悲痛,以可想而知了。”
“那么道长又为何归顺了天地教?”
“贫道回道观后,见弟子全被杀尽,已无法再耽下去,又想到四奇曾透露过,若贫道归倾他们,将委以天地教总护法的高位,觉得何不将计就计,假意混进天地教,徐图人事,这样不比与四奇正式为敌方便得多么。”
“据说四奇这些年来,网罗能人甚多,他们肯将道长委以总护法高位,地位仅在四奇之下,对道长也算另眼看待了。”
“这要归功于贫道用了一点心计。”
“什么心计?”
“贫道放出口风,说自己藏有一册朱盟主的武学秘笈,凭着向陶姗姗送上这册秘笈,才得到总护法的高位。”
“道长真藏有朱盟主的武学秘笈?”
“其实贫道只是模仿朱盟主的笔迹,用陈旧的纸张,将自己研创的几样武学记录在上面,陶姗姗不加细察,也就信以为真了。贫道不妨告诉各位,连圆觉大师得能被囚三年不死,也多亏这一册朱盟主的武学秘笈才保下命来。”
“没想到陶姗姗一向精明过人,却被道长瞒过。道长就是藉总护法的高位,救出了圆觉大师?”
“贫道在进入天地教之前,早知圆觉人帅已被四奇囚禁,这一个多月来,我已把天地教总坛内部情形,弄得一清二楚,圆觉大师原被囚在金龙寺,直到最近,才移到天地教总坛,那里除四奇之外,只有贫道一人可以进出。”
“道长为何选择这时候劫救圆觉大师?”
“本来贫道还想在天地教总坛多耽一些时日,以便再做几件有益南明山庄的大事,却因四奇均已离坛外出,而且于护法昨夜又救走你们两位,贫道自难摆脱干系,若不趁这个时候离开天地教,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方易清一楞,道:“于兄救方某和苗兄出牢,与道长又有何牵连?”
“四奇离坛之后,天地教总坛之内,自然归贫道坐镇,若四奇回来得知出了这样大事,贫道如何向他们交代?所以只有一不作二不休,也劫出圆觉大师,带着清风师弟投奔南明山庄来了。”
众人静静的听着九元真人和方易清一问一答说到这里,连忙把视线投向圆觉大师。
圆觉大师被囚天地教三年有余,此刻初见天日,也难禁内心的激动。
周无尘叹口气,道:“大师被天地教暗算的经过,周某虽不清楚,但这里不少人都去过金龙寺,知道是寺内出了不肖之徒圆通,才使得大师被囚禁三年有余,方兄易清,前几天就是在金龙寺被擒的。”
圆觉面色如罩寒霜,许久,才缓缓说道:“但愿我佛大发慈悲,教老衲得能再回金龙寺,亲手清理门户。”
周无尘道:“南明山庄又有大师和九元道长几人加入,现在已可正式和天地教硬拼一场了,只要消灭了天地教,周某等情愿协助大师清理门户。”
圆觉摇头道:“这是老衲自家之事,不敢劳动各位施主插手。”
九元真人面色又现凝重,道:“南明山庄虽然目前已聚集了这多高手,只怕仍非天地教之敌。”
方易清道:“难道道长还有什么顾虑?”
九元真人道:“诸位可知道四奇离开总坛是为了什么?这事除了四奇之外,只怕只有贫道一人清楚。”
于志武连忙间道:“道长的话不错,连于某身为天地教总坛护法,都毫不知情,道长何不说出来让大家知道。”
九元真人一字一句的道:“他们是去迎接天魔神叟欧阳天出山。”
此语一出,方易清、周无尘、苗仲远、周海山、花得芳、于志武等人,全都大惊失色。
只因天魔神叟欧阳天这七个字,三十年前在武林中,莫不闻名丧胆。
沈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