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眼发红?没有什么火烧、冰冻?或者吊死鬼什么的?”
涂山晓墨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唔……没有。”
“啊……”
“你们呢?你们还看见啥了?真是什么火烧冰冻吊死鬼?”
宋元亦自告奋勇把他们见到的所有东西和所有猜测都告诉了涂山晓墨,涂山晓墨沉吟片刻:“按照你们的说法,福安公主最后被烧死,教习嬷嬷最后被吊死,使臣最后被……冻死?我暂且猜测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那我最后是怎么死的?发狂而死吗?”
“域”中的一切都有迹可循,既然涂山晓墨触发禁忌时的情况和旁人不一样,那也许……黛拉公主就是没死呢?
“如果黛拉公主没死的话,会在哪里?而且这是福安公主的‘域’,我们这几个人应该是对福安公主生前之事影响最大的人……”
南玄使臣和黛拉公主又在这些事情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哎对了,我提前来找你,是为了这个。”
涂山晓墨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拿出一片布料,秦之予认得这块锦布的料子是蜀地进贡的贡品,是大周独有的蜀锦。
秦之予上手翻开锦布,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各种线条和方块。
“这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暗语?或者密码什么的。”
“哪来的?”
“也是我刚来的时候,和匕首一起躺在梳妆台上面。”涂山晓墨缓缓道,“不过我看南玄的衣服大多以丝、纱为主,这种厚实的锦缎像是大周的东西,所以带过来给你看看。”
秦之予接过来,最后还是摇摇头:“要是沈鑫在就好了,这小子见得多,说不定认得这是什么密语。”
可惜沈鑫现在的身份是南玄使臣,不能随便出入宫廷,看来只能等明晚的宫宴了。
傍晚时分,几人用过晚膳,昭华宫又热闹起来了,原因无他,黛拉公主的东西被一一搬进了昭华宫的偏殿内。
除了殿内的三人,外边的宫人纷纷唉声叹气,其中最担忧的莫过于喜鹊了。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女,喜鹊自小跟着福安公主一起长大,从未见公主受过这种委屈。
“喜鹊姐姐,您要不歇会儿吧。”
喜鹊自下午涂山晓墨来了之后就一直守在正殿外,一刻也不曾离开,另一个值班的小丫头有些不忍心,上前劝她休息。
但是喜鹊摇摇头说道:“不行,公主和那南玄公主一直在殿内,整整半天了,我要是离开了公主被欺负怎么办?公主需要我怎么办?”
在喜鹊的视角里,他们的公主单纯善良天真可爱,虽然骄纵但是也不会对下人动辄打骂,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如今来了个南玄的公主,先是抢公主的宫殿,后面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吱呀——”一声,殿门打开,喜鹊顿时进入警戒状态,见两个公主只是淡淡地道别,自家主子也不像是受委屈的样子,喜鹊这才松一口气。
涂山晓墨走后,喜鹊道:“公主,您学了一日的规矩想来也累了,奴婢自作主张命人烧了热水,公主早些洗漱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