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的女兵鼓舞士气,男兵也不甘落后,一声声呐喊比女兵更洪亮,与女兵两两瞪眼对峙着。
“班副,咱也别客气!别把她当女人,咱照打不误!”
“班副,已经输一回了,咱可不能再丢脸了……”
“……”
再如何激烈的争斗都会落下帷幕,抓住祁覆的一个防守漏洞,危慕裳身形诡异一闪,已然窜到他身前,左手紧扣着他脖颈命脉,右手不知何时变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冷光直抵在祁覆胸口。
祁覆身躯一僵,知自己又败了,敛下眸静静看着近在眼前的绝美脸庞,那双淡然的黑瞳眸光晶亮,神采奕奕的自信令他眸光闪了闪,两人近的他鼻翼都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祁覆有丝慌乱的眼一眨扭开头,不敢去看那双定定看着他的黑瞳。
“……你赢了。”犹豫一瞬,说出口后祁覆才发现,原来承认自己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祁覆背对着男兵,他们只看到危慕裳掐着祁覆脖子,并没有看到危慕裳的匕首,但他们听到了祁覆宣告失败的冷淡嗓音。
看着祁覆那抹高大身影,有的男兵不甘心的吼道:“班副,你扳开她手反击啊!怎么这就认输了!”
听见这道以为自己认怂的喊声,祁覆偏头冷眸一凌,直直盯着那名男兵,犹如王者般的气势瞬间放射出去,强势的毫无失败者的迹象。
被祁覆如此具有气势的冷眼盯着,那名男兵瞬间蔫了,连忙垂下头不敢去看祁覆,低头的瞬间,他瞥到危慕裳收回手时,有一抹寒光闪向他眼睛,男兵心中一凛,明白了让祁覆忌讳的不是脖子上的手,而是低着胸膛的匕首。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下是显示出来了,拾柴火的拾柴火,清洗的清洗,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倒也欢乐。
淳于蝴蝶跟时朵朵找了个偏静避风的地方,生火烤湿衣服去了,余北也找了个人去折腾身上的湿衣。
等他们弄干衣物回来,这边的烤肉也可以开动了,男男女女二十人便风风火火的开动,见男兵那狼吞虎咽不怕烫的模样,女兵也手嘴不停,唯恐吃慢了肉就没了。
说到吃,危慕裳与顾林的速度绝不会落后,一只大野鸡两人几个撕扯间便只剩鸡骨架了,野兔更是三两下解决完毕,最后已经饱了的两人,一人两手抓着四只山鼠慢条斯理的吃着,悠哉看着他们争夺美食的小样。
“班副,那女的那么彪悍,有什么好看的?”见祁覆时不时瞟向危慕裳的眼光,余北走到他身旁幽声幽气道,连男的都打不过她,还敢抓那么多的蛇,这样的女人不彪悍谁彪悍?
祁覆冷瞥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吃着手上的野味。
夜晚,睡到半夜危慕裳被一阵呢喃声吵醒,睁开眼仔细一听发现是淳于蝴蝶发出的,以为她在说梦话危慕裳便没理会,过了会儿觉得不对劲又睁开眼,抬手看向她。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宿舍,只见淳于蝴蝶眉头紧皱,嘴角发白还有些颤抖。
危慕裳暗道不好,连忙伸手探向她额头,滚烫的热度炙的她反射性缩回手。
她早该想到的,早上河水那么冷,淳于蝴蝶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在外面吹了一天冷风肯定会发烧的,但她看淳于蝴蝶直到晚睡前都活蹦乱跳的便没在意,以为花蝴蝶底子好不容易生病,她还是太大意了。
第四十一章 射击训练
危慕裳连忙掀被跳下床,摇晃的床惊醒了顾林,半掀开眼便见她穿着里衣站在床前,迷迷糊糊问了句:“怎么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搞虾米。
“淳于蝴蝶发烧了。”也没看顾林,危慕裳穿上拖鞋就朝柜子走去。
“啊?”顾林眼一睁,一瞬间没明白过来,转瞬想到白天的情形,连忙爬起来,“那去医务室找军医么?”
“大晚上的又这么冷,你去敲门不被军医拍死才怪。”一手在柜子里摸索着,危慕裳小声答道,“先给她吃点药,你去打点冷水来给她敷额头。”
危慕裳将小药箱拿到桌上,翻出一片圆白色药片跟一粒胶囊。
“这是什么药?”拿着脸盆看见危慕裳手里的药,顾林疑问了一句,她怎么不知道危慕裳还会开药治病。
“安乃近跟阿莫西林胶囊,退烧消炎的。”倒了点热水将淳于蝴蝶杯中的水加热,危慕裳拿着药端着水杯,踩上了顾林的床。
瞅了眼危慕裳的小药箱,从内到外的日常药品一应俱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顾林摸摸鼻子默默的打水去了,论心细,她真没法跟危慕裳比。
“淳于蝴蝶,醒醒。”把迷迷糊糊的淳于蝴蝶摇醒,将水放到自己床上,危慕裳伸出想将淳于蝴蝶扶起。
“干嘛?”有气无力,混沌中淳于蝴蝶依稀看见危慕裳的脸,疲惫的眼一闭又想睡去。
见淳于蝴蝶刚睁开又闭上的眼睛,危慕裳左手直接穿过她脖子,将她半扶起:“起来吃点药再睡,你发烧了。”
“发烧?”瞥见递到唇边的两粒药,淳于蝴蝶乖乖的张开嘴。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她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还冷得发抖。
喂淳于蝴蝶喝下药后,危慕裳爬上床将自己的被子也给她盖上,四周捂得死死的,将淳于蝴蝶包成了个肥粽子。
接过顾林递来的冷毛巾,叠成小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