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罗队为什么非要让我们先摧毁了蓝军的防守线,才能潜伏到蓝军总部去。”
余北皱着眉,怎么也想不通罗以歌让这么做的原因。
若让他们直接潜伏到蓝军总部,然后再想办法直接将蓝军司令斩首的话,这样不是更简单么,还不容易打草惊蛇。
这样将蓝军的防守线一路摧毁下去,蓝军明确他们红军的目标不说,到时真摧毁了最后一道防守线。
他们红军的什么目标鬼都知道了,蓝军如何能不把他们的司令保护的好好的,他们要得手谈何容易。
再者,他们摧毁了蓝军的防守线,等他们一转身,蓝军又将防守线上的守卫给填补上了,他们这样摧毁下去不是多此一举么。
“小北,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明白过来。”西野桐看向余北,温润一笑后,才接着道。
“命令,你只管执行就好,有时候不需要明白,也不需要去了解,只要认真执行完美的完成任务就好。”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你执行的是什么样的命令,只要能完成,对上头而言,这就够了。
“我知道,但有时我会觉得,我们怎么就那么像一台不能思考的机器呢?”对特种兵了解的更多,自身的体会就越深刻。
不管上头派下来的是什么样的任务,就算是杀人放火,他们也得无条件的执行。
余北曾听一个老兵这样说过:
他说他在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上头要他将一个妇女和孩童击毙,他下不了手。有罪的只是他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他觉得那个妇人和孩童是可怜无辜的。
可就是他的一念之差,转眼间,因为那名妇人和孩童,他的同伴失去了一条胳膊。
那件事之后,余北便在想,也许用机器来形容他们的这个职业,也许会更合适。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在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根本就不需要去管伦理道德,也不需要他们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们需要的只是冷静沉着,他们需要的,也只是完成任务。
任何好的事物,若在他们的执行范围内,便有可能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他们若有一丝的同情,一丝的动摇,失去的,也许就会是他们自己的生命,或者是同伴的生命。
其实余北挺怕的,他怕有一天,他也会变成一个冷血动物。
那样的话,他也许会失去很多原本属于快乐的东西。
许是看懂了余北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神,余北轻轻一拍余北肩膀,温和的安抚道:“小北,别想那么多,有些事情,没那么复杂。”
西野桐觉得,把任何复杂的事物简单化的话,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关键是你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呵呵……野哥,我也没想什么最新章节。”余北知道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便跟西野桐嬉笑着掩饰过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才他们从第三道防守线上绕过去,远远的余北大概数了一下,一个防守线上的一侧最起码有三名狙击手埋伏在哪里。
再越靠近总部的防守线,守卫跟埋伏肯定也就越加的严谨,他们的路可不太好走。
一直拿着地图边走边研究的祁覆,听见余北的问话后,指着地图上的某一点跟他们道:
“你们看,这应该就是蓝军第二道防守线的位置。”
危慕裳侧目看去,那是一个山谷的位置,山谷头尾狭窄,谷中的肚子倒挺大的,山路就从不算很宽敞山谷间穿行而过。
由于两侧的位置都比山路高出许多。若蓝军率先埋伏在上面狙击他们的话,他们若走山路,会被两侧山顶的蓝军狙击手围攻。
若爬上某一侧的山坡与对面的蓝军狙击手交战,恐怕他们连想要爬山上去都难。
“这个地方……可真好!好……埋伏。”余北看清祁覆指着地图上的地形后,不由得感叹道。
他们若进去了那个地方,蓝军等于是瓮中捉鳖么,很显然的,他们就是那只鳖。
“还真的是个好地方……”危慕裳看了后也不由的咽了口口水,他们若进去不幸被发现的话,两头一堆,他们就彻底没退路了。
要是她是蓝军的人,肯定也把红军堵死在那个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