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枪响,南姝只觉一道后坐力,让她往身后青年怀中避了避。
鼻尖一股呛鼻的味道。
傅惊野抱着南姝从马上下来,独自去前面捡回了咽气的猎物。
南姝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你经常干这种事情?”
傅惊野脱下白色的手套,rua了两把黑马头,“一年两个月的频率,算经常么?”
系统:【果然是会玩……】
牵着黑马,两人往林子边走去。
南姝漫不经心地问:“那昨天夜里的那声枪响也是你干的?”
傅惊野不以为意,“那狼太吵了。”
南姝不予置评,拍了拍白色伞裙上的花粉。
傅惊野留黑马在不远处吃草,踏着青草地走过来,深黑色长靴束裤,勾勒着小腿修长笔直的肌肉线条。
“今晚应该不会再来了。”
南姝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树干,往上靠去,闭上眼,“什么时候回去?”
傅惊野端详片刻,“又累了?”
南姝半睁开眼睛,神色幽怨,“原本就没想要跟着来。”
时值日落昏黄,林子里晦暗茫茫,天空投下一层朦胧的薄灰,陷在傅惊野高挺的鼻梁上。
“换一个人,就又可以了对吧。”
南姝环手审视着:“换谁都不能是大冤种。”
傅惊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勾下腰望着南姝,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了。”
说着刮了刮她额角的小碎发,“多花心思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能够激怒我的小伎俩。”
南姝拂开他的手,揉揉被他压得酸疼的手臂,“我可没这种闲心,我现在看见你就想吐。”
她背过身去,手捂住自己急促的心跳,努力平复刚才颠簸后的恶心难受。
集齐晕车、晕船后,可喜可贺又来了个晕马。
傅惊野懒散地支着脚倚在树上,见她低头抚住心脏的虚弱背影,云淡风轻地说,“我问过你,是你自己不跟我走。迫不得已,只能抢了。”
南姝拿眼角看他,放在他身上的目光阴暗而鄙夷。
“我看你是伤好了,又开始得意了。”
傅惊野纤长的手指虚落在领口,“脖子、肩膀、还是腰?你具体是说的哪一处,毕竟我为你受了好多次伤呢。”
南姝坐在前面被雷劈黑的木桩上,“为我?归责之前,你弄清了真相么。“
傅惊野看向已经散去的晚霞,“你还在意真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