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野轻笑:“你倒是也不把我当外人,什么都跟我说。”
南姝附和着点头,“那当然,我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怎么能跟你见外呢。”
出生入死?
那都是早在一年多以前南家设宴,傅惊野在席上暗讽南姝时说的话了。
也真亏她现在还记得,用来以牙还牙。
傅惊野弹了弹南姝额头上的伤,疼得她皱起鼻子,“这苦肉计是临时起意吧,不好好设计怎么行呢,一晚上不到就被识破了,白白浪费一个机会实在不怎么不划算。”
南姝捂着伤口,防止傅惊野再下手,“不是,我计划了好久。”
傅惊野嘲讽她,“真稀奇,能看到你手段退步的一天。”
南姝眨眨眼:“你以为我是想要以昏迷来逃避你,还是借此机会出去后逃跑?”
傅惊野如她所愿地装出几分好奇:“那你想干什么。”
南姝情意绵绵地望了傅惊野好一会,“我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心疼我。”
傅惊野的面色慢慢没了温度,南姝却仍是继续说着。
“其实我昨天晚上装晕的时候,全都发现了哦。”
傅惊野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南姝的厚颜无耻。
“我提醒过你,少在这里对我巧言令色。你坦诚一点,说不定我们还可以谈谈。”
傅惊野板着脸,拿起自己搭在衣架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南姝对着他稍稍拔高了一点音量:“我要是没说对,那你跑什么。”
珍儿端着水果进来,对情况一头雾水。
“小姐您醒啦,吃橘子吗?”
见南姝一直看着窗外,珍儿没心没肺喂给南姝一块水果,“老板一定是回去换衣服了,昨天他那汗出的,衣服都湿透了,一整晚都没来得及换一件。”
南姝连吃了两瓣橘子,笑眼巧黠:“我知道,我知道。”
这周苏言焉课少了许多,又开始频繁地往傅惊野这里跑。
苏言焉借南姝之前在棉被里放虫子,说对屋子有心理阴影,非要住在主楼,傅惊野的房间就在主楼。
苏言焉前脚兴高采烈,旗开得胜地搬进去,南姝后脚就半夜敲响了傅惊野的房门。
傅惊野显然还没睡,衬衫还是昨天的那件。
南姝淋了雨,头发湿漉漉的,“傅惊野,我做噩梦了。睡不着,胃也好疼。“
傅惊野毫无怜惜之色:“自己回去吃药。”
南姝清凌凌的眼睛雾气朦胧:“外面下雨呢。”
“我找人送你。”
“你想要别的男人看见我这样吗?”
南姝穿着宽松睡裙,却显得身躯更加娇弱,玲珑腰线随着行动偶尔显露几分,头发乱蓬蓬的,遮着一张羊脂玉般的脸蛋,脸颊不正常地红着,呼吸微弱,有一下没一下,一双细细的小脚站立不稳,好像下一秒就要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