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我不想装,在她面前没必要装。”韩一炫坏笑。
“好吧。那我问你,我在你这里是什么呀,是吃惯了的山珍海味呢,还是索然无味的小清粥白菜?”
白之薇伸手抚摸他胸口,头靠在他肩头,眼神妩媚。
“你都不是,你是我的小心肝儿。”
温婉站在边上听着他们甜言蜜语,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白之薇柔弱无骨依靠在韩一炫身上,傲慢地盯着温婉,娇声问道:
“可她只是一颗清粥小白菜,干不干净有那么重要吗?你明明可以不去泳池里捞她的呀,她少了在你那里唯一的优势,我才高兴。”
温婉身体止不住发抖,嘴唇直颤,不可置信地看向韩一炫。
韩一炫对白之薇的话不可置否,傲慢地看着着温婉的反应。
温婉张了张嘴,始终没问出口。
韩一炫说:“她就这点优势了,你把她从我身边折腾没了,以后谁跟她一样乖乖逗你开心呀。”
“好吧,那就让她在你身边再多待一会儿吧。”白之薇用施舍乞丐的眼神瞧着她,轻蔑高傲。
温婉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宁愿自己是个聋子瞎子,不用听到也不用看到他们所做所说的一切。
她紧紧咬唇,拿起随身携带的包,往胸前一放,好像这样就能抵抗他们对她的嘲笑伤害:
“生日祝福已经说了,那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温婉顶着一身湿透的衣服,抬脚往门口走,韩一炫大声吼住她:
“衣服赶紧换掉,想被冻死吗,也别冻死在我生日派对上。”
温婉识趣地躲在卫生间迅速换了衣服,听着门外他们的甜言蜜语,低头扭门仓皇离开。
酒庄地处A市偏僻地,她在寒风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等到了代驾,回到别墅已是深夜十二点。
温婉六神无主地躺在地毯上,空洞地望着水晶灯吊顶天花板。地上很凉,顺着脊背蔓延至她的大脑,麻木了全身血液。
回来路上,自她心底深处慢慢冒出来一个念头,那个念头自白之薇出现那一天开始在她心底生根,逐渐发芽,在今晚终于破土而出,在她心里壮大成形:
在不久的将来,她作为正牌女友的好日子即将到头,韩一炫的初恋将取而代之。
算了,她和韩一炫就这样算了吧,温婉心想。
太痛苦了。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
不是说爱是世界上最美好、最甜蜜的东西吗,为什么她在爱情里过得千疮百孔,满心伤痛。
人既然在爱情里可以幸福、快乐、生气、郁闷,为什么就不能痛苦呢?
耳边传来手机震动声,温婉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头也没转,凭直觉接通了电话:
“喂,请问你是哪位?”
“我,沈观澜。”
电话里沈观澜磁性温柔的声音,不偏不倚地飘进了她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