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全城的订婚宴之后,温婉入职沈氏传媒公司,正式开启她的编剧生涯。
由于二人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温婉拒绝了沈观澜的好意,订婚宴第二天从沈家搬了出来,独自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
沈温两家豪门联姻,温家的嫁妆中规中矩,沈观澜准备的彩礼颇为丰厚,仅是现金便送出去200亿,温婉银行帐户上的数字也从冰冷的90万变成了冰冷长长一串的9亿。
订婚宴当晚,温婉曾问过沈观澜:“沈先生,你确定沈家和温家联姻,你们沈家没有赔钱吗?”
沈观澜认真道:“温婉,金钱并不是衡量利益的唯一标准,人脉关系、稀有资源……抑或是其它任何一件让你习以为常的东西,都可以归结为利益。”
温婉当时并不太明白沈观澜话里的意思,她也没那个脑子继续深思,直到很久的后来,她才彻底明白这句话的真切含义。
在温婉迁徙新屋的第一天,沈观澜以未婚夫的名义派谈秘书送来了鲜花表示祝贺,温婉当即从家里阳台上挑了最为名贵的盆栽作为回礼。
她觉得不够妥当,到了晚上,专门给沈观澜发信息答谢:
“沈先生,谢谢您的鲜花贺礼,劳烦您破费了。”
没多久,沈观澜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哭笑不得,带着难以察觉的宠溺,“温婉,我是你的未婚夫,不用这么客气。”
温婉不好意思道,“我只是不想麻烦您。”沈观澜在订婚一事上作出的让步和贡献太多,多到让她无力承受,倍感压力。
沈观澜沉默片刻,清了清嗓子,“温婉,我们虽然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但这不妨碍我像普通朋友一样对你,更何况你是我妹妹的好朋友,我更没有理由对你不闻不问,你不需要感到沉重和尴尬。”
温婉的心思直接被他点破,反而轻松了不少,她纠结了一下,对着话筒点头说:“好。”
沈观澜轻笑:“早点休息,下个周末我来接你,一起回温家见伯父伯母,探讨婚礼具体事宜。”
“好。”温婉挂了电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沈观澜与她的相处显得自然大方,不失温和体贴,她这样推三阻四的忸怩生疏反而显得有些矫情。
或许,她应该向沈观澜学习,向他一样坦坦荡荡,对外完全融入未婚妻的角色,对内则将他当成普通朋友,抑或只把他看成好朋友的哥哥。
在无需以沈观澜未婚妻身份出席露面的第一周里,她像个普通人一样上班,下班,没事和闺蜜沈厌婻聊聊天,吃吃饭,喝喝小酒。
沈厌婻并不知道他们合作联姻的内情,出差回来问起温婉搬离沈家的事,温婉随便编了个“订婚但不熟她社恐”的理由糊弄了过去。
韩一炫自订婚那天便如同神秘消失了一般,彻底告别了她的生活。
记忆里的韩一炫从清晰一点点变得模糊,模糊到她几乎快要忘记韩一炫带来的伤痛。
心脏曾几何时止不住地抽痛,身体内的五脏六腑被生生撕扯开,千万块碎冰箭同时地扎进血淋淋的血肉,那种刺骨的寒冷,锥心的疼痛,如今似乎通通被她抛弃在脑后了,仿佛没经历过一般。
没有韩一炫的打扰,没有温家人的折磨,一个人的生活简单而安稳。
只是心里空荡荡的,烦躁而麻木,午夜梦回时总是禁不住流泪,她哭着喊着难过着,却再也不想抓住梦里的那个人了。
好在是梦,终归会醒。
醒了便好了,毕竟这一次,她大彻大悟地醒了。
温婉逐渐习惯沈氏传媒的工作节奏,作为新人编剧她有许多青涩的地方,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但公司里的同事人都不错,工作能力强,短时间内她跟着几位资深前辈学到了许多,并且将其活学活用到她的书改剧里。
这一天,温婉和薛编剧像往常一样在公司办公室修改打磨剧本,周羡再一次大摇大摆地带着池艳蓝进了公司,做在温婉面前,欲言又止。
温婉被他看得胳膊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问道:“周羡,怎么了?”
周羡带着他的宝贝相好池艳蓝进沈氏传媒公司也不是一两回了,温婉第一次与池艳蓝见面略为尴尬,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池艳蓝本人性格温柔宁静,不会主动和她挑起不愉快的往事。
周羡皱眉,撇嘴红眼道:“温婉姐,我知道你以前喜欢韩一炫,但是没必要把我男一号给他吧,好歹是我自己凭本事试来的男主角,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给了韩一炫?虽然他是影帝自降咖位来演电视剧,也不能这样对我呀?”
温婉一头雾水,与薛编剧两两对视,他也一脸茫然。
这时候,剧投资人走了进来,韩一炫跟在他身后。
他一走进来,直勾勾地看着温婉,目光赤裸裸地。
温婉微微侧开头,避开他炙热的目光。
剧投资人朝池艳蓝恭敬点头打招呼,对温婉假笑道:
“不好意思啊两位编辑老师,我听人说温老师小说里的男主角是以韩一炫老师为原型的,我想干脆直接找韩一炫老师来演得了,韩老师演技那是没话说,有他的加入我们的剧质量绝对有保证,周羡太年轻了,男主角弟弟的角色会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