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电话,翻出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她是否还沉浸在梦乡中,我的电话铃声是否会惊扰她的美梦,我的到来她是否会高兴,诸多的是否沉淀于心里,让他迟迟摁不下那个号码。
“大哥住店不?”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宛若黑色的幽灵在晨曦中出现在他的面前,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在微亮的天光中,关长青只看到一张鲜红欲滴的大嘴,在上下活动着。
神情冷漠的摇了摇头,“我等人!”说完将自己的目光放于远方的天际,太阳快出来了!关长青心中暗道。
“大哥玩玩去呗!又花不了你多长时间,再说价格又便宜,五十包你舒服。”那张大红嘴心有不甘的用矫揉造作的语调,说出自己的商业代价。
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快走了两步想离开这股令自己难受的味道,可是手里的包却被对方紧紧抓住,耳边响着不依不饶的话语,“四十也行,要不三十。”
“你放手,我在等人,一会就有人来接我!”说着手指摁动了绿色的接通键放到耳边,另一只手往回拽着自己的包,好不容易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像打败仗的散兵游勇一样落荒而逃,身后传来一阵阵放浪的笑声和低低的咒骂。
电话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长青你有什么事情?”
“芳涵我刚下车,你能不能来接我。”稳稳了心绪,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出来。
“什么?”耳边传来一声惊叫,迫使他将电话从耳边稍稍拿离,“你再说一遍,你在哪里?”怀疑的困惑,激动的心情让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深深吸了口气,“我在东川火车站广场。”心跳得厉害,“嗵嗵…”那声音似乎已经笼盖了整个广场;不断在耳边回荡着。
“你等我,我这就去接你,你千万等着我!”说完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伴随着自己的心跳,如同潮水般将他紧紧卷裹住,慢慢放下手里的电话,忽然又高高的举起,朝空中使劲的一挥…。
一刹就像一年,一年又像一刹,许许多多的一刹汇成的等待,就像一年又一年的漫长,终于看见一辆红色的小汽车在广场边停下来,一个俏丽的身影钻出车外,焦急的四处张望着。
关长青使劲挥了挥手快步跑去,那个身影也向他奔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假如你我相遇在布拉格的街头咖啡馆,你的视线透过氤氲的咖啡香气,与我的视线交集,就像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定格于此刻。时间凝固,究竟是多久一秒,还是十秒,亦或一分,还是十分,不知从何时开始,究竟是先你扔下手中的咖啡杯,还是我先用力推开眼前所有的阻碍,飞奔向前,这些都不重要。抱着你,让世界和你我一起转动。我温热的双唇噙住你的小嘴,将跨越三生的思念和爱恋直诉与你的心底,永恒吧!永恒吧!!就让此刻永恒吧!!!
过了好久,贪恋的嘴唇离开了那份从未过品尝的柔软,柔软的身体偎依在他的怀里,嘤咛的声音娇羞的在他耳边响起来,毛茸茸的小脑袋藏在了他的怀里,久久不愿抬头。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抬起头,明亮的星目在朝阳的映衬下,闪动着晶莹的色彩,一只手颤抖着抚摸上他的脸庞,梦呓的声音低低的在晨风中飘荡,“长青你瘦了!”
“嗯,我发现你也瘦了”,指尖触碰着光滑与湿润,轻轻拭去潸然的泪滴。
突然这个小脑袋猛的扎进他的怀里,哀哀的哭起来,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温言安慰着林芳涵。
林芳涵抬起雨带梨花般的面容,看着关长青轻轻地说道,“长青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在对方恳求的目光中,关长青面色郑重的点点头。
笑了,那笑容如同雨后的彩虹彩虹般的灿烂,又宛若沾染了雨露的一朵千瓣莲花,开在清晨的水面上,一瓣是娇羞,一瓣是关切,一瓣是无奈,一瓣是气恼,一瓣是调皮,还有一瓣是感动。关长青被眼前的伊人一笑所散发出来的风情惊呆了,愣愣的看着。芳涵发现了他的异样脸悄悄的红了,将手伸了过去在关长青的腰上轻轻的扭了一把。
“傻瓜咱们先上车,以后有你看的时候,直到有一天你看腻为止!”林芳涵柔声说道。
关长青摸了摸头,露出笑容说道,“不会的,我永远也看不腻。”
两个人相互偎依的向停在路边的车走去,一口浓痰想着他们离去的地方喷射而去,那位红嘴大姐又羡又妒的看着她们的身影,转过头向着另一个刚刚出站的旅客奔去。
林芳涵帮助关长青找了一家酒店,手拿着房卡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我的天啊真舒服!”关长青将自己整个人扔到床上,身体上下震动了几下,舒舒服服寻找了一个体位最佳的方式,满足的叹口气,“芳涵,我坐了整整一天一夜火车才到你们这里,浑身的骨节似乎被单调的咣叽声震得酥软不堪,累死我了!”
林芳涵看着关长青抿嘴笑了,“怎么后悔了?”
“后悔?呵呵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要不你教教我?”说完调皮的冲林芳涵眨了眨眼睛。
“讨厌鬼不理你了。”林芳涵白了关长青一眼,故意扭过身子。
“丫鬟过来给大爷捶捶背,大爷浑身疼得紧,如果捶好了有赏!”说着将身体反趴在床上,下巴挨着枕头,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
林芳涵看见他的样子,心中好笑不已,忽然有了捉弄他的念头,娇声笑着说道,“大爷你趴好了,小女子这就来。”边说边脱下了自己的鞋子,今天我给你来个泰式踩背,林芳涵心中暗暗说道。
关长青本来也只是嘴上说说,还真没想到对方道真的应承了,反而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翻过身想推脱一下,没想到就在翻身的同时,看见一只脚向自己身上踩来,而且是眼睁睁的看着,紧跟着下身要害部位一阵剧痛,我的娘哎,我就是开开玩笑,你也用不着下这重脚吧!随着一声颇具有震撼力的叫喊,关长青捂住自己的下半身,蜷缩着身体就像刚从开水里面捞出的基围虾。
慌得林芳涵一把搂住关长青,嘴里急切地说道,“长青怎么了,有没有事情?我看看要不要紧!”
在疼痛百忙中的关长青,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无力的摆了摆,开玩笑这个地方你是随便看的吗?即使想看这个时候未免太不合适了。嘴里嘶嘶倒吸着凉气,在床上颠过来掉过去,很快一张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变得凌乱不堪。如果他们现在退房的话,服务员看见这张床铺,肯定会联想起某些香艳的片段。
林芳涵急出一头汗,将关长青整个人搂在怀里,想给对方揉揉可是那个地方实在下不去手,只好连声问着对方好点没有。
胯下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后背的柔软也刺激着他的神经,两重精神的冲击下,让他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脸上的表情在舒爽和痛苦两者之间转换。
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劲,深深憋了口气,慢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