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兰堂君搜集的一系列资料。”森将封筒展示给中也看,“其他还写了各种各样意味深长的东西。”
“这里面有……真相吗。”中也无意识地伸出手。
“荒霸吐的、我的真实身份……”
然而,在中也将要触到信封的瞬间,森刷地一下将封筒从中也眼前拿走了。
中也满脸疑惑地看向森。
“抱歉,这是组织背叛者所藏匿的资产。”森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面对中也说道。
“本来是应该烧毁的东西。因此不能那么简单地公开。能阅览这个的,在组织内也只限干部级以上的人。”中也没有动,安静地看着森。
短暂的、浓缩了的几秒,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流逝。
“不做出成果成为干部,就不让我看这份资料……吗。”中也说道。“是担心我会背叛,而做的预防措施吗?”
“没有在担心这种事啦。”森像教师一般微笑道,“应该担心的是你。”
“什么?”
“担心太宰君啊。你们俩不论哪个都出类拔萃得优秀,就我观测你们的实力几乎同等。
不过作为首领直属部下工作的太宰君,会稍早一些成为干部吧。
如果他先得到资料的阅览权,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呢?你不觉得他会为了卖你人情,背下资料之后将它烧毁吗?”中也的脸色刷地白了。
如果出了这种事——为了从太宰那里引出资料的情报,将会不得不付出怎样地狱般的辛劳,一瞬间就能预想到。
“钻石只能以钻石打磨。”森满意地微笑道,“有你们两个互相切磋琢磨做出贡献,组织就能安宁。就算不依靠暴力、恐怖与杀戮也能超越先代。我想证明这一点。”
中也以无法言喻的心情,听着这样的台词。
“我,”
似是费力挤出来的少年的声音,中也说道。他将手轻轻覆在背后,那还隐隐作痛的伤口上。
“我曾是羊的首领。然而我带给同伴们的,只有依赖与相反的不安。我加入你的组织,听从你的命令行事,现在还没有那么不满。不过告诉我一件事。组织之长是什么?”
面对少年认真的眼神,森突然隐去了笑容。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而后以没让任何人看见过的,纯粹的眼神说道。
“所谓长,处于组织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全体的奴隶。若是为了组织的存亡与利益,将欣喜地浸入万般污秽之中。
培养部下,将其放在最合适的位置,若有必要也会用完即弃。如果这是为了组织,不论多么无情的事情我也会欣然施实。这就是长。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