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你这样操控我,我害怕极了,能不能放手?”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你有了白盈盈,我有了燕栩,我们应该对彼此彻底放手。”
“你看我从来不管你和白盈盈的事,你是不是也该对我不闻不问?”
“你这样一直管束我,以为自己是谁?”
“自乱阵脚。”
薄宴时点评一句,不再接招,径自阖眼,仰靠在靠背上,穿过窗子的风拂起他鬓旁的头发,他依旧这样峻挺,可是我看着看着,就心酸的一塌糊涂。
我看着他的脸,攥紧拳头撂下杀手锏。
“我想和燕栩结婚。”
他垂在眼睑上的睫毛似乎颤了下,等我定睛看的时候,发觉他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我喜欢他好久。”
“如果不是因为和你。。。。。。恋爱,他不会退一步,也许我们早早在一起了。”
我心痛如绞,一阵阵的痉挛。
“薄宴时,他等了我快十年,我舍不得让他继续等。”
“求你。。。。。。成全我们,可好?”
穿过窗子的风更烈了,把他的发丝吹的瑟瑟拂动,盖住了他挺拔的眉骨和深邃的眼窝。
“奶奶。。。。。。医生说没有半年好活了。。。。。。”
薄宴时的声线喑哑透了,参杂着浓烈的情绪,那股不舍像绳索束缚住我。
我瞬间哑火。
顷刻间被浓浓的伤感覆住。
“怎么会这样?”
薄宴时掀开眼皮,短短片刻,眼底竟然裂出了道道红血丝。
他嗓音依旧是讥诮嘲弄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欢欢喜喜的去嫁给你的crush吗?”
我宛如被掐住了呼吸。
是呀,我不能。
薄奶奶待我那样好,在薄家全体成全反对我和薄宴时婚事的时候,是她力排众议第一个宣布接受我。
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很快就要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