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在呼吸间穿梭。
唯有他的脚步声凌乱跟在后面,伴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须臾,才开口。
“梨梨,我们之间弄到这样的地步,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和我分手,结婚后面对我那样愤怒的质问,却还是不肯开口,你。。。。。。想过我什么心情吗?”
我顿住脚步。
内心潮湿的苔藓像疯了一样,蔓延上整个心壁,密密麻麻,堵到窒息。
我用力缓解那种窒息,费力呼吸着,眼眶却渐渐酸软。
那种一个人站在荒蛮之地,被所有人抛弃的恐慌像魔鬼的触手死死的抓紧了我。
薄宴时察觉到不对劲,越过我,看到我脆弱易折的模样后,瞬间乱了方寸。
“梨梨。。。。。。梨梨你怎么样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口无遮拦,你打我骂我,嗯?”
他展开遒劲有力的双臂,牢牢的箍紧了我。
我心口的位置像破了一个洞,在呼呼的漏风,他的拥抱倒是很好的缓解了那种恐慌。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庞,眼泪无知无觉的落下,这种最失控的时刻,却还没忘记攻击他。
“薄宴时,你真懂怎么在我心口上戳洞。”
“你厉害的很。”
他凌乱的吻若雨点般疾骤的落下来,骨节修长的手掌捧着我的脸庞,恨不得凝入我的灵魂深处。
“我错了。。。。。。”
“梨梨,我错了。。。。。。”
他眼尾浮红,仓皇的不再像叱咤风云的薄氏集团总裁,而是像极了那个爱到荼靡的十六岁少年。
而这样的薄宴时,是我睽违许久,念之入骨,思之若狂,只是想想,心都会痛到痉挛的男人。
此刻,他好像终于跨越了阻隔我们的重山重海,撕开了隔膜我们多年的薄膜,隔着流年,近在咫尺,对我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大手。
“梨梨,所有欺负你的人都该死!”
“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