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一阵阵泛热,没想到叶锦都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对分开我和薄宴时有这样大的执念。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接着车门被打开,急诊医生和薄宴时齐心协力将叶锦抬上担架床。
担架床被推走之前,叶锦执拗的盯着我,像是在等待我的那个答案。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推着她往前走。
我们目光隔空相望。
对着她殷切的目光,我启唇,无声说了个“好”。
不用她这样用性命相胁,这个婚姻我不要了。
也许,从白盈盈出现在我生命的那个刹那,我就该果断的放手。
不该和薄宴时有这么多的牵扯。
哪怕薄宴时信誓旦旦,声称他和白盈盈之间清白无辜,甚至也不曾动过心。
哪怕他和白盈盈在一起只是为了激发我的嫉妒和醋意。
可。。。。。。
他在那个刹那的放手,就是一块横在心上的疤。
哪怕伤口愈合,又怎么能轻易原谅那些伤害。
担架床辘辘穿过医院的走廊。
所有人都簇拥上去,包括薄宴时。
这个时刻,他俨然是顾不上我了,我被抛在医院的入口,穿堂风空荡荡的拂过,时不时掀起我身上的衣角。
我就像一个艰难行走在旅途中的行人,路途中遇见繁华,邂逅了爱情,却最终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而我,在这一刻,洞见了我和薄宴时该有的结局。
再见,薄宴时。
转身。
退场。
寒风凛冽,荡起羽绒服帽上的绒毛,好似也把一颗心刮的空空荡荡。
我提起手机,想给谁打个电话,这种时候不论是什么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