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薄东城可能有私生子的消息震撼了叶锦,她现在俨然已经又站在我一道防线上。
所以对这件事没多少抗拒就同意了。
离开了薄家老宅,外面又飘起了零星的细雨。
薄家老宅前院栽种的粉色玫瑰散发着稀薄的香气,混合泥土的味道,在风雨飘摇中,坚强不屈的屹立着。
这里是薄宴时为我亲自栽种的,而今,这里陌生的再也不复家的味道。
经过玫瑰花海,我心意微动,摘下一朵擎在指尖。
上了车,整个车厢都弥散着玫瑰花的清香。
后视镜中,薄家老宅渐行渐远。
我好似也距离薄宴时的世界越来越远。
唯有怀中一本沾血的日记本,被我越抱越紧。
回到家中,星星睡的正香,我手指摩挲他柔嫩的小脸儿,半晌没有动弹一下。
穿过落地窗的阳光熹微,一寸寸的往屋内挪,时光悄悄在流逝,可是我捧着那本日记,躺在原地半晌都没有挪动。
我能听见保姆喊我吃饭,也能感觉到屋子里育婴师在照顾婴儿发出的响动。
孩子哭了,尿了,吃奶了,换纸尿裤了,睡了,育婴师喃喃的哄睡音乐声如水在空气中流淌。
阳光打落在眼皮上,炙烫的暖暖热热一片,如液体在流动。
一寸寸挪移,又一寸寸消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依稀感觉有人进屋,保姆在小声的和来人交谈。
“一天了,太太都躺在躺椅上,没动一下,滴水未进,粒米未入。”
“知道了。”
是燕栩低沉的声音。
脚步声渐渐趋近,接着感觉来人挟裹着一阵风在身侧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