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
久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梦呓般开口:“我会在纸上作表格,打分,如果重要程度多过仇恨,那就消弭仇恨,重要度减少,这个人却不会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如果仇恨多过重要度,那这个人不但要消失在我生命,我还要让他为曾经伤害我付出代价。”
“报仇的程度,取决于消弭掉的重要度。”
不愧是薄宴时。
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我的困惑。
我眼底挣扎了几秒,然后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抱,圈住他劲瘦的腰肢,任由他紧紧的把我搂个满怀。
薄宴时的吻细碎若雨,轻落在我的发丝上,声线更是喑哑透了,“梨梨,你恨的人是我?”
他语调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做错了什么,告诉我答案。”
我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不,是你妈妈。”
我对着这双破碎的眼眸熟练的撒了谎,“我在心中琢磨要如何面对她。”
“她之前,伤害我真的好深呀。”
“你知道吗,那时候你追妻火葬场,我看在你诚意不错的份儿上,本来已经快要答应和你复合了。”
“可是你妈妈却拉着白盈盈做劳什子的试管婴儿,生生让我们之间蹉跎了这么久。”
我垂着眼眸,拽着他睡衣的衣角不肯撒手。
这个回答让薄宴时深深松口气,“不是我就好,梨梨,你不知道我听到你问这个有多担心。”
他捧起我的手,在手指尖上重吻了下。
“我很怕以前做过错事,让你可以随时毫不留情的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