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发抖,莫廉岑在她的包里翻着替换衣服,却发觉全都是些华而不实的,压根就没有挡风顶事的,正手忙脚乱地有些上火,却“噗溜”翻出包卫生巾,粉色的小包装立刻骨碌碌地在两人的眼皮底下就从包里滚到了船板上。changkanshu
莫廉岑顿时心慌起来,捡起那包东西在手里捏得死紧,担忧地看着米丘。“你……没事了吧?这是……第七天?”
天晓得米丘有多尴尬,她自己都记不清的事,一个男人记得那么清楚干嘛?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咳……咳咳,是快完事了,没啥关系了。”米丘不自然地说道。她又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周期比一般人要长那么几天,所以此时肚子正在微微痛着不过幸好她今天勇敢地尝试,用上了柯霖给她准备的ob,所以沾水之后外部尴尬的问题是不会发生的!
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米丘胡乱擦着头发,内心远比发丝纠结。
莫廉岑心里也没轻松淡定到哪里去,他起身站到了一旁的船沿上,背对着米丘,似乎只有离她远一点,自己的心里才能安定一些……其实不然。
他哪里知道,这一起立一转身所带来的后果竟是米丘空前的愤懑委屈。方才她落水时,他就是这副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模样,还给她撒网!他当她是什么?没有人格的低等生物吗?
米丘觉得喉咙发紧,眼睛酸胀。“莫廉岑,把你手机给我。”米丘克制着自己的哽咽,冲莫廉岑道。她想到自己的手机在裤兜里,这会儿肯定也报废了,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莫廉岑不明就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她。见她含着泪,不停地按着下拉键,情绪很不稳定,忍不住问道:“你要找什么?”
米丘皱着眉尖,含着怨气问他,“你怎么没有柯霖的电话号码?”
米丘几秒钟前才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得不到的才是宝贵”。此时此刻,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柯霖,想到他温柔的笑容,无微不至的关怀,将爱意含在呵护中的话语……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丢脸,一定会紧随她的落水跳入水中救她……不,他压根就不会让自己落水嘛,最开始就不会把她一个人抛在一艘破艇上!
米丘想打电话给他,想听他的声音,听他的安慰和玩笑,想从他那里得到力量。越是想,情绪就越是激动,眼泪很快模糊了视线,一滴滴落下将手机屏幕打花,再也看不清。
莫廉岑的怒气如热油上点火一般迅速上窜着,他一把夺过手机,也不管这是谁的东西就扔到了一边。
“你干嘛啦?又发什么神经?”米丘颤抖得剧烈,这会儿却是被莫廉岑的暴行吓了一跳后给气的。
莫廉岑看见她抬起头,满脸滂沱的泪水,顿时心底化开一汪水样的柔情,火气灭了个干净。他颇为懊恼地拾起一旁的干毛巾,帮米丘擦了起来。
“先把自己擦干净再说,又是海水又是泪水的,脏了要感染。”莫廉岑轻声道,擦完脸又擦头发,动作倒是无比地温柔,只是一遍又一遍仿佛没完没了似的。
米丘被他满头满脸抹得混乱,心里的气却也不知不觉抚平了些,只是依旧委屈。“莫廉岑,你有病,你有病你知不知道?你总嫌我脏,我哪里脏?”
“是是,你说的对,是我有病。你不脏,你不脏。”莫廉岑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脾气,开始顺着她的口,说着没营养的话。
“你甚至因为海水不干净,而眼睁睁地看着我落水,见死不救!你都病得冷血了,你知不知道?”莫廉岑手下的动作顿住,她竟然以为他是因为洁癖而不救人!天知道方才她落水的刹那他有多惊恐,一只脚都跨出了船而生生忍住。难道她以为两个人落入水中,一起扑腾就是热血,就是没病了的吗?那是愚蠢,那是没脑子!
米丘却趁着他分神的刹那,从他手底下脱身出来。
“你别碰我了,我满身海腥味儿,别染你一身腥气。”米丘说着,又去拾莫廉岑抛掉的手机。
莫廉岑甩掉了手中的毛巾,怒道:“你这会儿就这么想着柯霖?”
“因为我知道,在我落水的时候他会跳下来救我,可惜他这会儿不在我身边,可我还不能想他吗?我想他又碍你什么事了?我想他也污染你了?你渴望玻璃般的纯净,他又不是玻……”
米丘话音未落,就被莫廉岑一把拉进怀中,浴巾在前扑的运动中松落,两个人的身体瞬间紧密地贴合,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灼人的热度。
莫廉岑不容她反抗地一把抓住她的手,向下贴住自己,饱含威胁地几乎咬着她的耳廓说道:“你敢再说一遍,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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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都不敢颤一下地瞪着目光之上冷气喷发的他,指尖都不敢抖一下地贴着掌心之中热度昂扬的他,这种冰火碰撞的全新感官体验彻底让米丘的三魂七魄环绕身体翻飞乱舞。
“再说一遍,我是什么?”那男人显然一点都没打算放过她。
不知是谁说过,外表越是禁欲的男人心中往往住着越为凶猛的野兽,米丘此刻深以为然,因为她感到自己已一脚踏进了兽笼,而且沉睡的兽兽苏醒了!
心直口快的结局是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