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他都认识,全套还给我打个八折,要是不好这口,旅游他也成,格尔木没啥名胜古迹,但是周边戈壁有大风景,他都熟悉。
我心里好笑,心说你老爹要是再给你取个三字名儿,你就能改名叫恒源祥了,不过他说到这个,我就心中一动,心道这些个车夫在这里混迹多年,大街小巷大部分都烂熟于胸,我何不多问几句,也许能从他嘴巴里知道些什么来。
于是便把地址给他看了,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本来没报多少希望,但是我话一说完,恒源祥就点头说知道,说着就踩开了,不一会,他骑到了一条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路两边都是老房子,昏黄的路灯下几乎没有行人,他停车的时候我真的很恐慌,似乎要被劫持了,他见我的样子也直笑,对我说,我要找的地方到了。
我抬头一看,那是一栋三层的平房,有一个天井的样子,路灯下,平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我哑然,问车夫这里到底似乎什么地方,他道:这里是60年代的解放军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0章 306
我下了车付了钱,在门口对了对已经模糊不清的门牌,发现纸条上的地址确实是这里。心里就有点发毛。心说这不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探险的那种没人住的鬼楼吗,怎么会有人让我到这种地方来?里面还有人住?
那车夫还在数我给他的零钱,我就转头问他,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那车夫就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疗养院是70年代盖起来的,格尔木是个兵城,军官很多,很多国家领导人经常来视察,这个疗养院是给当时的领导住的,在之前80年代中期的时候,疗养院撤掉了,这里改成了戏楼,所以他也来过,当时的河东河西就这么几片儿地方,我还比较走运碰上了他,要是其他那些北方来的三轮车夫,保管也找不到这地方。
我听的半信半疑,车夫走了之后,整条街道上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左右看看,一片漆黑,只有这栋楼的门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有点害怕,不过一想自己古墓都大半夜下去过了,这一老房子怕什么,随即推了推楼门。
楼外有围墙,墙门是拱形的红木板门,没有门环,推了几下,发现门背后有铁链锁着,门开不去,不过这点障碍是难不倒我的,我四处看了看,来到路灯杆下,几下就爬了上去,翻过了围墙。这是小时候捣蛋的身手,看来还没拉下。
里面的院子里全是杂草,跳下去的,可以知道下面铺的青砖,但是缝隙里全是草,院子里还有半颗树,已经死了,靠在一边的院墙上。
走到小楼跟前,我打起打火机照了照,才得以了解它的破败,是雕花的窗门,不过都已经耷拉了下来,到处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用铁锁链锁着,那贴着封条。
我扯开一扇窗,小心翼翼的爬了进去,里面是青砖的铺的地,厚厚的一层灰,门后直接就是一个大堂,什么东西也没有,似乎是空空荡荡的,我举高了打火机,仔细转了转,发现有点熟悉,再一想冷汗就下来了。
这个大堂,就是阿宁的录像带中,“我”在地上爬行的地方。
来对地方了,我对自己说。我站到了录像带中,录像机拍摄的角度去看,那些青砖,那些雕花的窗,角度一模一样,我越来越确定了我的想法。一种恐惧和兴奋同时从我心里生了出来。
继续往里走,就在一边大堂的左边有一道旋转的木楼梯,很简易的那种,但是好歹是旋转的,通往二楼,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一片漆黑,并没有光。
我掏出了口袋里的钥匙,306,那就应该是三楼的。
这多少有些异样,我低头照了照楼梯的踏板,发现踏板上盖着厚厚的尘土,但是在尘土中,能看到一些脚印,显然这里还是有人走动的。
我轻轻的把脚放在踏板上踩了踩,发出咯吱的声音,但是应该能承受我的体重,我咬紧牙小心翼翼的往上走去。
楼上黑黑的,加上那种木头磨擦的“咯吱”声,让我感觉有点慌慌的,但是这里毕竟不如古墓,我的神经还顶得住。
一直往上,到了二楼,就发现二楼的走道口给人用水泥封了起来,没有门,是整个儿封死掉了,按照楼下的空间,水泥墙后面应该还有好几个房间,似乎给隔离了起来,水泥工做的很粗糙。
我摸着墙壁,就感觉到有点奇怪,难道这房子的结构出现过问题,这里做了加固?
不过奇怪也没用,我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这些问题,继续往上进入到三楼,我看到的是一条漆黑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但是所有的房门下面都没有透出光来,应该是没人,而空气中是一股很难闻的霉变的味道。
我凝神静气,小心翼翼的走进走廊,绕过那些蜘蛛网,看到那些房间的门上有被尘埃覆盖的油漆的门牌号,我一路读下去,有点感觉自己好像那些欧美悬疑片里的主角,不久,便来到了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门外,我举起发烫的打火机,照了照门上,只见门的门楣上,有很浅的门号:306
那一刹那我开始想敲门,一想又觉得好笑,于是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就掏出了钥匙。往门口的钥匙孔里一插,随即一旋转,疙瘩一声,门随着门轴尖锐的摩擦声,很轻松的给我推了进去。
盗墓笔记 蛇沼鬼城篇 第41章 线索
房间不大,里面很黑,进去霉变的味道更重了,先是从门缝里探头进去看看,发现房间的一边可能有窗户,外边路灯的光透了进来,照出了房间里大概的轮廓,房间里贴墙似乎摆着很多的家具,在外面路灯光形成的阴影里看不分明,不过,一看就知道没有人。
我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举起已经发烫的打火机,在微弱的火光下,四周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人的卧室,我看到了一张小窗放在角落里,霉变的味道就是从这床上来的,走进看时候,发现床上的被子都已经腐烂成黑色了,都烂出白色的霉花儿来了,味道极其难闻,被子鼓鼓囊囊的,咋一看还以为里面裹着个死人,不过仔细看看就发现只是被子的形状而已。
在床的边上,有一张写字台,古老的类似于小学时候的木头课桌,上面是一些垃圾,布,几张废纸和一些从房顶上掉下来的白石灰块,都覆盖着厚厚的灰。
在写字台的边上是一排大柜子,有六七个,比我还高,上面的木头大概是因为受潮膨胀,门板都裂了开来,抬头往上看,就可以看到柜子上面的房顶和墙壁的连接处,有大量的煤斑和水渍,显然这里在雨天会有漏水。
这地方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这种破烂的程度,应该有五年以上了,不过房子虽然老旧,却也是普通的老旧而已,寄录像带的人把我勾引过来干什么呢?他想我在这房子里得到什么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