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程诺笑,不管什么样的心情都会变好。
本来就心情极好的情况下,宣适也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他本来也不需要【觉得】,程诺本来就是他的全世界。
……
新郎新娘忙着咖啡代茶,无事可做的伴郎和伴娘,很自然地就被晾到了一起。
聂广义直到这会儿还没搞明白,昨天浴房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他当然是很想找宣适问问清楚——【小适子,你到底是有多着急?】
却也并不是真的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赶着这种时间过去给人家添堵。
于是乎,聂大少只能一边感叹,一边装模作样地和伴娘聊天。
“梦姑娘昨天休息地还好吗?”聂广义摆出自认为最有亲和力又不失朝气的笑意。
介于他平日里不太经常会笑,使出反常必有妖。
梦心之不禁开始怀疑,聂广义是不是已经知道昨天晚上在淋浴房里面的人是她了。
“挺,挺好的呀。”
“好吗?我怎么感觉姑娘今天有点黑眼圈?”
聂广义说话的那个语气,让梦心之觉得他是在等一个道歉。
刚想开口,就听聂广义喃喃自语地来了一句:“姑娘昨天应该很早就睡了才对啊……”
“聂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聂广义本来想说【因为浴室都让两个大男人给占了】,话到嘴边,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合适。
“左右也没什么事。”聂广义改口道,“我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被安排什么和伴郎有关的活计。”
“是这样……”梦心之稍稍安了一点心。
她今天明明是化了妆的,理论上,聂广义没有理由能看出来他昨天晚上休息得好还是不好。
虽然她确实辗转难眠了一个晚上。
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
承认也不好,不承认也不好。
说起来,谁都没有错。
要怪就怪程诺姐未婚夫家的卫生间,设计得不合常理。
关键,自己家里还要安一个桑拿房这种事情,梦心之是想不太到的。
关键的关键,她明明很大声地问了好几遍,确认了没人,才想着快速洗个澡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