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吸一口气,都能够体会到会呼吸的痛。
可是,为什么呢?
她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对她不友好的人。
甚至还亲耳听到表面上装得和她关系很好,背地里各种散布她的谣言的“好闺蜜”。
每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也只是选择了不再搭理。
为什么聂广义的话,越来越能牵动她的情绪。
总不至于,其实无关聂广义说了什么。
她真正生气的,是聂广义在她认真想要靠近的时候,连着用五个极尽敷衍的【哦哦哦哦哦】。
梦心之的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声音告诉她,要坚持一贯的家教。
不要为不相关的人浪费生命中最宝贵的情绪。
另外一个声音又说,年纪轻轻,为什么要云淡风轻?
“姑娘是不是有点生气?”聂广义忽然又敏锐了起来。
梦心之不知道聂广义为什么要这么问,习惯性地出声否认:“没有啊。”
“没有就最好了,我要向姑娘坦白,我刚刚气到不行。”
梦心之直接被聂广义给气笑了:“你生气?”
聂广义点头如小鸡啄米,用带了点委屈的表情一脸认真地回应:“对啊!”
如果不是性别和身材都不符,梦心之都很想用【我见犹怜】来形容,此刻坐在她对面的,这个拥有人鱼线+八块腹肌+身高超过185公分的男人。
看在被迫接收过身材的份上,梦心之强行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呢?”
“我一听姑娘对木构文物感兴趣,就觉得有那么一点可能是爱屋及乌,我当下就满心窃喜,以为一切努力都有了意义,我一个劲地问姑娘为什么会对木构文物感兴趣,就是想要从姑娘这里得到一个和我有关的回答,哪怕是不经意间的,哪怕只有一星半点……”
聂广义越说越卑微,卑微到梦心之都开始诧异。
“我也要向聂先生坦白。”
“坦白什么?”
“我也生气了。”
“不可能,半分钟前才问过,你说【没有啊】。”
聂广义把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就差直接用上变声器。
“我……”
梦心之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聂广义就直接帮着盖棺定论:“梦姑娘才不是那种口是心非的普通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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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是?”
“姑娘的气质不允许。”
“我没有气质。”
姑娘较真起来,连自己都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