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不慌不忙:“不是我办事眼里没有老夫人,而是这话好听不好说”。
“怎么个不好说?”赵老夫人不依不饶。
南汐:“实话说了吧,这些人儿媳全都发卖了”!
“什么?”
赵老夫人惊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怎么……怎么就发卖了”?声音明显有些底气有些不足。
坏了,这贱女人不会察觉什么了吧?老太太后知知觉回想起来,少的人里好像有几个她是见过的。
就在赵老夫人情绪万分紧张的时候,只见南汐用帕子掩了掩嘴:
“这话原是不该说。不过,既然老夫人问起,我也不好再掖着藏着。”
“你说!”赵老夫人眼睛紧盯着南汐的脸。
“咳、咳……是这样。不瞒老夫人,是最近儿媳妇手里没银子花了,便想着卖了这起子手脚不干净的,多少也是个进项。“
“什么,你……你……”
赵老夫人又是心虚又是气愤,当然更多的是不信。她刚想刚口驳斥——你一个堂堂的将军府嫡孙女还会缺银子花,骗鬼呢。
南汐仿佛看透她在想什么,紧接着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
“的确我手里还有不少嫁妆银子,但老夫人也知道,这两年我为夫君打点人情,东西可是用了不少”
“这个……”此话赵老夫人没法反驳,毕竟这是真的。
“可是怎么就至于要卖人了?”
“轩儿媳妇我跟你说,我们赵家可是读书人家,讲究的是仁义良善,可不兴随便卖人那一套!”
呵,良善之家,可太好笑了。
“这话就更不好跟老夫人说了”南汐又咳了几声,略掩饰一下嘴角的讥讽:
“自打儿媳的产业交到公中,这两年手里可再没进项,就连每月的月钱也不曾见过。“
“尤其是……咳、咳……儿媳还要养活着那么多人,这银子日日只出不进,自然就……”
“这……”赵老太太哑口无言。
一时气氛竟有些凝滞。
要说这赵老太太虽然贪钱、贪权,但其实不太会管家,还很抠门。所以她管家就秉着一个原则,那就是树貔恘的,银子啥的好东西,最好只进不出。
以至于自从她管家以来,不仅月钱没给过原主,原主带来的人还都是原主自己用银子养着。甚至日常赵文轩官场打点的一些开销,也还是习惯了张口管原主要。
这些原主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缺这些,从没放在心上而已。如今南汐可不会便宜这些白眼狼。
“所以,我手里是真没银子了,否则昨儿孙嬷嬷讨要银子,区区五十两而已,我也不会动用压箱底的嫁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