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扶着上官若离道:“恭喜大小姐,看样子宣王是喜欢大小姐的,那天在染香楼前您受了伤,他还把蟒袍盖到您身上呢!”
上官若离蹙眉,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当时自己刚穿过来,脑子里乱糟糟的,这具身体又受了重创,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衣裳落在自己身上。
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给他温暖呵护的人是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王爷,嘴角扬起一抹笑。
“我呸!一个又瞎又肮脏的东西,宣王殿下怎么会喜欢你!”斜刺里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上官若离垂眸,秋菊侧头寻声去看。
从隔壁的绣坊里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锦衣华服、满头珠翠,打扮的像个骄傲的花孔雀。
她生着标准的鸭蛋脸,柳眉杏眼,美则美矣,只是眼角眉梢的刻薄嚣张让她失色了不少。
秋菊在上官若离耳边,道:“是丞相幺女徐静萱。”
原主不经常出门,认识的人很少,却对这徐静萱有印象。
徐静萱是上官若仙的朋友,浅薄刁蛮,无知任性,经常给心机深沉的上官若仙当枪使,没少欺负瞎眼的原主,让她在公众场合出丑。
原主自闭自卑,多半是拜她所赐。
上官若离冷冷一笑,道:“如此粗鄙不堪的话徐小姐说的很顺口啊,丞相的家教也不过如此!”
徐静萱没想到原来头都不敢抬、一句整话都说不出的上官若离会反击,不由的一愣,继而暴怒道:“你这个臭瞎子说谁呢?”
上官若离冷冷一笑:“说你呢!我再怎么着也有了未婚夫了,你可还没定亲呢,这么张狂下作,小心找不到婆家!”
徐静萱心虚的扫视了一眼指指点点的吃瓜群众,立刻就闭了嘴。
东溟最重名声,即便是她是丞相之女不愁嫁,但浅薄粗暴、嚣张跋扈的臭名声出去,到了婆家也得看人颜色。
上官若仙数清楚了那句话几个字,这时才咂摸透了其中的意思,脸黑的犹如锅底。
上官若仙痴痴的望着东溟子煜,两眼冒着粉红小桃心,小心脏砰砰跳的要蹦出嗓子眼儿似的。
这个男人,俊美的如同谪仙下凡。这样的男子,是女人的天敌,他有着让天下女人都为之疯狂的本钱,但他不会被任何一个女人真正的占有。
上官若仙想到此心里就一阵欢喜,盈盈下拜:“臣女拜见王爷!”
东溟子煜蹙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色有些不耐烦。身上那种皇家人浑然天成的尊贵气息,是一般人家养不出来的。
莫问上前一步,对上官若仙笑道:“上官二小姐,您平身吧。”
上官若仙眸中闪过失望,美丽迷人的小脸儿楚楚可怜,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起身,美眸盈盈如秋水般的望着东溟子煜,小脸儿微红,含羞带怯的道:“王爷,您怎么会有空来此?”
“滚!”东溟子煜不想多看她一眼,傲然地绕过她走人。
上官若仙脸上红晕迅速褪去,瞬间苍白如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美眸中畜满了泪水。
莫问笑眯眯的解释道:“二小姐,您挡住我家爷的路了!”
上官若离拿着装匕首的盒子出来,本来想扔给他,说:老娘不稀罕你的施舍!
但看到这情况,心里立刻舒爽至极。
笑颜如花的冲着正欲上豪华大马车的东溟子煜甜甜的道:“多谢未来夫君赠我如此贵重的东西!”
一脚抬起的东溟子煜身子一顿,差点儿摔倒。
肤浅至极的女人!
这上官若离,不过如此!亏得他还认为,此女不凡。
在转身的刹那,东溟子煜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上官若离看不懂他的神色,自嘲一笑,甚是落寞的道:“臣女会筹集银子还给未来夫君的,我虽然身无分文,但我娘的嫁妆都掌握在夫人手里,那些铺子田产的收成这些年也应该……”
“大姐姐!”上官若仙见势不对,忙出言阻止,柔声道:“你看不见,母亲替你打理那些嫁妆也是劳心劳力,你可不别不知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