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赏花宫宴上,徐静萱就想用这招儿阴上官若离,被她狠狠的踩了一下,瘸了好几天。
二人对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她们怀疑:这瞎子是不是不瞎了?
东溟月华唇角扯起一抹阴笑,从宫女那里要了胭脂盒子,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挡,用指甲挑出一些撒到了面前的一碟子茯苓糕上,鲜红的胭脂洒在雪白的茯苓糕上分外醒目。
“去,端给那瞎子,就说本公主赏的!”郑舒悦那个混不吝还没来,别人惧怕她的身份,看见也会只当看不见。
“是!”宫女躬身端起碟子,走到上官若离的位置前,“见过上官大小姐,这是安平公主赏给您的茯苓糕。”
上官若离刚跪坐好,微微欠身,“谢过公主。”
心里却冷哼道:黄鼠狼给鸡拜年!
一看那茯苓糕上的胭脂,一下子就明白了东溟月华的目的了。
那个二货还挺聪明的,见了两次面就怀疑她眼睛好了,宫里长大的孩子真是不简单呀!
飘柔自然也看见那胭脂了,眸色沉了沉。
上官若离伸出手摸索着就要拿那茯苓糕,飘柔忙神色惶恐的上前一步,从原来桌子上的盘子里取了一块干净的茯苓糕,放到上官若离手里。
上官若离赞赏飘柔很聪明伶俐,接过茯苓糕就送到嘴里。
东溟月华眼里闪过一抹不屑,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这个瞎子都瞎了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请什么名医,怎么可能忽然就好了?
今天的宴会依然是男女分席,东西对面而坐。十皇子东溟子凌背负小手在女宾席位里穿梭,一本正经的审视着与会的各家小姐,很认真的为自己挑媳妇。
走过上官若离的桌子时,上官若离故意将手伸向那茯苓糕的盘子。
“这是什么?!”小家伙眼睛很厉害,立刻发现了不妥,“怎么这茯苓糕上有红色的东西?”
喵了个咪滴!老娘特么的招谁惹谁了?上官若离都要打人了!
上官若离嘲冷一笑,幽幽道:“不遗余力?恐怕三皇子没有余力了吧?说话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口气恶臭,那方面恐怕……”
当然上官若离没说的是他下盘虚浮,眼白泛黄、眼下有乌青,明显是肾虚的症状。
“你你你!”北陵墨雪脸色青红交加,他这隐疾,这个瞎子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皇族世家子弟不管暗地里多么龌龊,自诩都是斯文人。被上官若离这么直白的一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回去。
“大胆!你、你这女子好生粗鲁!怎么能胡说八道的污蔑我北陵皇子?”北陵墨雪的蓝衣侍从不乐意了,握着拳头要打人的样子。
“我是粗鲁,你家主子细,细得跟牙签似的。”上官若离冷冷的回击着,北陵墨雪眉毛疏淡、鼻梁塌陷,东西大不了。
周围看热闹的主仆都有意无意的朝北陵墨雪的那边看了一眼。
“噗!”抱着十皇子而来的五皇子实在没有憋住,直接喷了出来。幸亏上官若离是瞎子,不然还以为她目测了北陵墨雪的宝贝尺寸呢。
东溟子煜万年冰山脸似有皲裂,没有想到,上官若离竟然能当众说着这样的话来。
那蓝衣侍从涨得满脸通红,竟然还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自己的裆部“流、氓,无赖。”
北陵墨雪也冷喝道:“真是下流无耻!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下流不堪的女人!”
“我说什么了吗?脑子里装着什么就会联想到什么。”上官若离很无辜,要知道,她可什么没有说,是他们自己联想的!
五皇子一听,立马收住了笑正了脸色,一本正人君子的模样。表示他完全没有瞎想。
北陵墨雪和蓝衣侍从,顿时语塞了,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的确,人家并没有明说什么,是他们自己便往那方面想了。
上官若离可没打算就此罢休,轻叹道:“哎呀!这高高在上的人啊,这思想也不见得有多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