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安不提,谢琼乐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毛笔啊……我自己做的定是十分粗糙,不如我让秋画去寻上好的狼毫笔送给季大人。”
她又不会做毛笔,让她做毛笔还不如花钱去捡个现成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主殿下不是说,要亲手做才能体现出公主的歉疚之情吗。”季成安的态度很执着。
为什么原身惹下来的祸要她来承担啊。
谢琼乐谄笑着继续争取不做:“但是季大人也是知道的,我琴棋书画女红样样不精。这做毛笔,恐怕也只能做出来一根扫灰的刷子,写字是万万不行的。”
“公主只管做,不论成品如何,都是公主的心意。”
她这是逃不掉了。
“那还请季大人多等些时日,我去寻了好的制笔师傅学一学。”
季成安捏着茶杯浅笑着:“不急。”
谢琼乐在季成安面前乖巧得像只小兔子,谢安感觉自己这个哥哥当得还没有季成安来得让人听话。
谢守在客席间辗转,谢安和季成安也不会闲着。
在她这里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古思域不负谢琼乐的重望,真的把那把镶了红宝石的匕首赢回来了。
“思域,今日场上可有你看上的。”
蔺霖珲不会对古思域下手,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她哥哥手里掌握着的兵权,可是很遭人眼热的。
“你是说彩头?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谢琼乐被她的直女思维打败,直白地问:“那京城的少年郎呢,可有看中的。”
“京城的男儿也就那景公子马术球技还稍稍能入我眼。”
古思域以为她指的是马术球技。
谢琼乐无奈地叹了口气,古思域直得无可救药了。
不过那景炎,是护守京城巡防的巡防使,应当还未成亲。
“秋画,稍后去查查景炎。”
“是。”
这个景炎,不过是个比琼乐公主还要炮灰的炮灰。
可能也就名字一带而过。
“公主,要在水中细细梳选。”
谢琼乐手握骨梳细细梳选羊毛,心浮气躁手上动作也越发毛躁。
季成安可真是给她找了个消磨时光的好差事。
“罢了,我今日累了,师傅明日再来吧。”
“臣告退。”
夕窈端来添了玫瑰花露的清水给她净手,秋画将备好的白棉布双手端着给她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