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画这会儿子才想起来谢琼乐被猛虎惊着的事,立刻改嘴:“那公主还去吗,若是不去,我便早早地去回绝了。”
谢琼乐摆摆手:“没事,成日闷在宫里也无趣。”
大不了,她就和皇帝一起坐在高台上等着少年郎们围猎回来。
秋猎当日。
谢琼乐是打准了主意不上场,连骑装都懒得换上,而是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袄裙。
“妹妹,待皇兄给你捕只兔子回来玩。”
谢安骑在赤霞上,对着站在马下的谢琼乐勾唇一笑。
“这里能有兔子?”谢琼乐对着谢安也不客气。
“不如皇兄替你猎张狐皮做披风如何。”
谢安就可劲吹牛皮,谢琼乐也不拆台。
“哥哥你能猎到什么就是什么吧。”
猎到的东西还不知道是活的还是死的。
谢安见她没有兴致,便骑着马去寻其他勋贵子弟。
秋画替她打着伞,谢琼乐提着裙摆走回到临时搭的凉台上。
“公主,曲家小姐也来了,可要我去将她请来。”
谢琼乐也有好些时候没有见过曲竺了,谢封仁将她在白芷学院的课都免了,特别在宫内请了嬷嬷教养她。
还真是一语成谶。
“曲竺。”谢琼乐站起来迎她,握着她的手。
曲竺和她牵着手在小方桌前坐下,嘴角这才露出了点笑意来。
谢琼乐上下打量她,她自己这段时间在秋画不停歇地喂养下还圆润了些,怎么曲竺却愈发像竹子似的清瘦了。
“你怎么这般瘦了些,可是近来没有胃口的缘故。”
谢琼乐从女官那里学来了烹茶煮茶的法子,今日煮的是武夷岩茶,口感顺滑,茶汤厚醇。
曲竺弯腿坐下,叹息说道:“我昨日去了李叔叔府上。”
谢琼乐倏地没想起来李叔是谁。
曲竺见她眼里茫然,便直白了些:“我去探望景宁。”
谢琼乐微张着唇:“来年春试,他可有信心把握。”
曲竺轻摇着脑袋,低垂着眸子,止不住地叹息:“景宁他……”
曲竺说话一语三叹,谢琼乐见情形并不乐观,抿着唇一时也没想出话语来宽慰她。
倒是她自己给自己开解了。
“举子中举,都是自小开始准备的,区区两年光阴,要想中举实在是太难了。”